阿晓曾以为那是一个遗憾,但仔细想来却不觉得了。那些一个人的日子里留着一丝小小的希望,是朦胧而寂寞,寂寞而美好;而当和明安在一起后的不安与孤独,却是甚于前者的寂寞,就好像掉落深井,想呐喊却无声,而明安如同上方的一轮明月,透着冷冷的清凉的光,阿晓用力去够,但总是够不着。索性不去够了,当阿晓留学于大洋彼岸的美国,推窗看见那一轮月亮,方觉得这样也好,没有了期待,虽然没有希望,但也少了失望。况且希望又怎能是一个?当阿晓走在学校附近的公园,会安静得坐在一个中国老者旁听他拉的二胡,老者头发已白,虽然阿晓并不是很懂音乐,但也觉得那貌似凄婉的二胡声中还有美好和希望。有一次难得聊上了,老者告诉阿晓当初年轻的时候到美国打工,本以为会赚得盆满钵满回国,没想到体验的是异国人的心酸,等到差不多快扎下根了,却得了一场大病,当时他已心灰意冷,拿起他年轻时的二胡开始了每周规律得在一个公园里拉,那悠扬的二胡声拉长了思绪,也拉长了对生活的思考。可能是心诚所致,病竟然有了好转。“所以说哪,生活里除了绝境,还会有希望。”老人最后对阿晓说,仿佛知道阿晓那些沉重的心思。
那么阿晓的希望又在何处,这一路来,寻寻觅觅,除了离开与明安共同生活的城市,阿晓更希望能够让自己重拾快乐。哪怕还是那个掉落深井的女孩,既然指望不上清冷的月亮,阿晓希望还有一把阶梯带她出去。于是在每个深夜里阿晓捧着厚厚的书本埋首其中,当思绪开始飘散时阿晓一圈一圈得在操场跑步,留下的汗与泪混合,大概也就没必要去区分了。这样的过程就如同一个人默默得编织属于自己的阶梯,尚且不够长,好像也不够牢固,但就这样编下去吧,哪一天估计也就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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