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从他们俩在篝火晚会上相遇,男孩的心就似,就似黄河决堤、拖泥带水泛滥田埂,就似桑拿桶里骤升高温,肝脑涂地。一个五官不正尖耳猴腮貌不扬,一个丑如东施效颦阆苑装仙葩,打心眼里男孩是看不好这一对男女的。如同小孩子过家家,当真玩笑了。可男孩受不了那暧昧的眼神笔直地看望着她,贪婪着,祈求着,最终把男孩那硬汉的心也融软了,心一横“那就让你们在一起吧!”说完,他的眼泪都感动出来了,她也在哭泣。是夜新婚,在矮矮的火堆旁边他们彼此交融,翻滚,华丽的姿势让空气都跟着沸腾,尖叫
。案板上齐全又狼藉的刑具,叫人场面不忍直视,连坐在狗肉上的大勺都看不下去了,涎了三滴。
男孩由怒转憎,暗转油门,暴怒的油温陡然走强,男孩忙撒一团尖椒蒜蓉辣椒油,葱花腊肉老陈醋,一炷香、他们两个在熊熊烈火下的煎熬下成功地化成了一道,芦笋炒木耳。
(二)
记忆中我是一个永远扎着马尾的女孩,没有初恋,也不懂恋爱。高三那会倒是有惊无险地掠过这片麦田,但有一次吃晚饭的时候,就因为我得意说出了新男同桌盯着我看的事,而所以失去了唯一一次能“恋爱”的机会。在第二天,我那个英语老师的辣妈给强行换了座位,这个男同桌很快就变成了嘴里的“那个男同学”。人送外号“灭绝”不胫而走,到变得众人皆知了。纵然在他人的眼里我和康富帅是多么的般配,而我的辣妈整天对我洗脑呵斥,毫无时间做“违和”的事情,时间久了也便不了了之,和距离根号7个单位长度的小康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毕业后忘了他的名字。
(三)
赌博有个规律,就是十赌九输。老范上学那时候没啥爱好就喜欢打牌赌钱。经常拉我下水,好在我家教严不敢掺和这事。每当他赢钱时,总会请我喝饮料吃个冰激凌,还免不了发一些致富的人生感慨,譬如:“赌博这个事啊,其实每个人每天都在做,你今天下注多少决定你明天的生活质量。”还有,“人生就像赌博,赌小博大,四两拨千斤”,“赌一赌,奥拓变路虎,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而输了,对我总是只有一句话,“今天运气有点背,小扶,能不能借点钱买盒蛋炒饭?人格担保不日即还!”工作在赌桌上一天没吃饭的狼狈模样吐露的真言,对比昔日那些豪言壮语,反差犹如一个死苍蝇的尸体老老实实地躺在白纸上一目了然。当然,钱还是借了,不过,没有吃饭,还是继续回到他的“工作岗位”––赌桌。
有一阵子他债台高筑负债累累,做了一件傻事。偷了邻居地下室的摩托车变卖,被学校记过,曾发誓戒赌,却总屡教不改,后来胆子大了偷了金店老板的金银首饰。这件傻事让他在不见阳光的小黑屋里待了3年。那天他那重病卧床的母亲听及此事,郁郁而终。
期间看过他一次,墙壁上写满悔恨和遗憾的石灰字,本想问出来还会打牌赌钱吗?我想已经没有再问的必要了。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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