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终于被打压下来,可又有偷盗之风在村中潜滋暗长,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不,村里的阿旺一伙在半夜时分,就鬼鬼祟祟地出发了。点是白天同伙化装成收破烂的早已踩点,做了标记。月黑风高,夜正沉沉地睡,除了一两声狗吠,三两声凄厉的夜鸟叫,便是浓浓的黑幕。他们鬼一样悄悄摸进了目的村。
目的村是王集,前天二旺在在踩点时发现的一户土墙上用白线画的一个圈还比较醒目,二旺低声对阿财说:“他家的牛膘肥体壮,牛屋就是在这街的土墙里面。我已做好记号了,就是这个圆圈,我们挖通这个墙,牛就可牵出来了。”阿财满意地拍了拍二旺的肩膀,一指那墙,二狗子心领神会,二狗子一抬手,阿明就悄无声息地拎来一桶水,轻轻地洇在土墙上,阿奋就用铲子轻轻地掏那土墙上的土,其余的人放哨的放哨,运土的运土,不多大会儿墙掏了个大洞,正要进去却似有狗的动静,阿旺从怀里掏出一熟肉,沾上酒,仍与那狗,狗个高却瘦,久不闻肉香,肉打狗有去无回,狗扑到肉,贪婪吞下,不大会狗醉得狗性不知。牛被牵着往外出,洞小牛大,免不得便弄出了点声响。惊醒屋里卧睡的老汉,老汉惊醒翻身下床,觉有异,踉跄跑到牛屋去探究竟,发现牛不见,大惊失色,便手拿铁锨慌忙往外追赶,刚打开打门站在门外,蹲在墙头上的阿新放着暗哨,看得真切,手举一块大砖头,低声喝:“不许声张。”老汉惊站着不敢动,可一眼看见牛就要被牵走,剜心样痛,下意思地挪动脚步,阿新揭起墙头上的一大土块砸去,老汉又惊又吓,斜躺在地,却又挣扎着起身又要追赶,阿明掏出一刀,明晃晃的有些怕人,胁制老汉,老汉再也不敢动,他却甩了下二分头,站在墙头边小便,邪恶地对老汉低喝:“再不老实,就让你喝尿。”那老汉哪见过这阵势,顿时浑身如触电,呆站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牛被牵走,如抽掉了他的半条命呀。随着阿财一伙渐渐隐没在这罪恶的夜里,阿明拿着刀子看着他们的同伙走远,才飞身离去,老汉这才惊醒过来,死命挣脱捆住他的绳子,惊呼邻居来追赶,哪里还有踪迹。
就在阿财等人偷牛时,阿胖兵分另路,用同样的办法进了一瞎子家的羊圈,那绵羊很大,值接近千元。那瞎子却睡在羊圈,把羊缰绳拴在手腕,在睡梦里下意识地不时地拉一下绳子,感觉重重地就安里安宁。阿胖用刀割断绳子,拴上一块大大的石头,顺手把大绵羊牵起,那瞎子还在不时地拉着绳子,安然地睡着。他们得手后躲进黑黑的夜幕里,与同伙阿财他们在远在一里外的地方聚合,把牛羊装入三轮车,发动车子邪风一样消失在夜里,被罪恶的黑夜掩没地悄没声息。
他们回到村里,到村中酒店里要肉要酒,邪恶的笑声伴随着酒杯的碰撞,那满屋子里的烟如鬼样的缭绕。他们正喝得尽兴,同村的阿革闪进来,附耳对阿财说了声什么。阿财出来。阿革低声央求说:“牛是舅父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老人家连夜哭求过来,你看看是否能打听一下消息,是否能给他。当然兄弟们不会白忙活的。”说着他递给阿财五百元钱。阿财嘴里斜叼着烟,扫着阿革,狠声问:“真是你舅父的。没说谎?”阿革打一哆嗦,发誓赌咒:“我敢骗天王老子,也不敢骗阿财哥你呀。”阿财捻着钱,头一甩,说:“好吧,给你个面子,我打探一下看是否有消息,给你跑一趟,如有线索,我就让他们把牛牵到村东的桥前的大杨树下,半小时后你让你舅父去看看吧。”阿革千恩万谢地离开。半小时后那老汉悄悄地拉着自己家的牛回家了。
过了三天,他们这一伙又到王集。王集是个大村庄,几千的人,那村庄靠着黄河,地多田肥,又有很多人做着生意,所以很多富裕家。阿财飞身上墙,跳进一户院落,悄悄打开门,一招手,四五个人猫腰蹑手蹑脚地窜进院子,赶起那停在院落里的三轮车,正在往外走,屋子里的主人敲起大铁盆,狂喊:“偷东西了。偷东西了。”随即街上铁盆大响,喊声一片,大队里的喇叭也响起来:“巡夜的快去,偷贼进村了,老少你们打贼了。”
原来这村早有了防范,他们在村头便设了暗哨,他们一进村就被盯上了,飞身报与村里的巡夜队,他们紧急赶过来,进行包抄。这声声炸响,把阿财一伙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后边是黑压压的人,他们狂喊着打贼,手里的棍棒砖头瓦块如飞蝗般地追逐着他们,他们狠命地往田地里跑,有的钻进玉米地里,有的钻里豆地里,那豆子颗短哪能隐得了身形,阿胖被后边的追赶的人看到,一人抡起一抓钩往他屁股上刨去,顿时阿胖惨叫一声,躺倒在地,血流如注,再也不能走动。阿狗原行放风,一看势头不好,转身躲藏在毛厕里,也最终被众人搜了出来,捆住,其余的人也大都被人从地里揪出来,捆起,连夜扭送到公安局。
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哎,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他们因偷盗罪被判明入狱三到十年不等。只有阿胖屁股上留下三道抓钩的伤痕,血流如注,伤势严重,在医院紧急抢救过来后伤势还是不轻,保外调养,在家里整整地躺了半年多才能服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