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暑热还没有褪,可早晚已经明显凉了许多。立秋的一场雨,断断续续,好像没有停过。记忆里的北京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悠长的秋雨,以出产石料闻名的房山竟出现了滑坡,路要到月底才能恢复通车。
秋是北京最美的季节,通常是一下子就来了,一下子就走了。来去匆匆,真正留给北京的秋只是那短短几天的记忆。那几天里,天一下子就高了,一下子就蓝了,一下子就万里无云,一下子就可以把整个世界吸进肺里。
秋的期待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北京的秋可以短到还没有来得及拥抱她,她就已经重归记忆。无论是银杏还是红叶,铺满蓝天下的视野,踏在落叶上,走在秋色里,哪怕一小段路,也是意犹未尽,饱满记忆。
戊戌的秋来得悠悠长长,雨还是夏雨,秋却把影子藏在了雨里。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她,又似乎还有些远。雨下着,一步步走近,一步步走远。走远的不知是不是夏,走近的却一定是秋。
清晨醒来,可以听到窗外车子驶过后的水声,看来又是一个雨夜。雨中见秋,北京离凉爽的日子不远了。秋的样子重回眼前,那是颜色,是味道,是温度,是气息。
戊戌·七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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