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我们家有两个院子,东边的是以前我们一家住的,西边以前是我爷爷奶奶住。当爷爷奶奶去世后,西边院子就空了几年,按照父亲很早之前分家的方案,西边分给了我哥,东边的院子分给了我。前几年我哥把西边的院子翻盖了,于是我父母都搬西边院子住了。当父亲去世的时候,想着还是回原来的院子,从东边院子发丧。农历五月十八日时候,母亲想着也搬过来,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走的时候也在这东边院子。我哥说在哪边都行,当时母亲就没再坚持,到二十的时候,还是搬了过来。母亲不吃,只喝点水已经有一周多了,气力越来越少,多数时候闭眼休息或者睡会,偶尔起来与看望的亲戚说两句话,有时也是很痛苦的样子,前几日总是不停的起来上厕所。还不时的反酸,自己总说,不想再受罪了,想咽下最后这口气怎么这么难。看着母亲最后时间的煎熬,想着早点解脱了也好,多活的每一段时间,对她已经不是生活,只是最后的煎熬,去耗尽最后的一点点生命力。生命的进程从不如人所愿,你想让能长久时,偏偏让你猝不及防,当年想稍微加快些时候,反而又慢了下来。人只是像造物主草棒下逗弄一样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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