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教学楼的楼顶有几块实验田地,于是,经学校会议决定将老师们分成九组自由种植。我在第二组。通知一发,组长王文老师就建了个微信群,将我们一一拉进群商讨园地名字。
“悠然园、怡情园、翆逸园,选一个吧。”组长王老师发出备选。
我第一个回复:“悠然!”选这个我是有私心的,因为女儿的小名是悠悠。有一个字一样,哈哈,原谅我这个女儿奴。
戴老师诗意回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同意‘悠然园’”。邓利老师紧接着回复。
于是,我们语文二组种植园的名字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下午放学后,大家都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走向楼顶。都去干什么呢?当然是开园种菜。就要种菜了,应该很好玩吧!一想起我就感觉很兴奋。
说起来,我也在农村待过。小时候,爸妈工作忙,一到寒暑假,我就被送往农村的二伯家。于是,我的自由生活也就开始了。二伯家有一只小狗娃,它是我自由生活的好伙伴。每天吃完早饭,我就牵着小狗在村子里乱窜。走进这家聊聊天,又跑到那家吃点好吃的。因为我是“城里来的”,村里的小朋友都喜欢带着我玩。教我偷偷掰村边田地里的玉米棒,看准目标找准方向,轻轻一掰,就到手了。干这个“坏事”时我总是既激动又紧张,可奇怪的是,每次我们都能轻巧地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各自回家烤着吃。直到长大后才知道,那片田地是表哥家的,怪不得没有人来追我们。午后,我们就去村里仅有的几棵大树下相聚。等人聚齐,他们就搭成人梯由最敏捷地那个爬上树捉知了,运气好的时候能捉到五六只。两三个女孩捡些小木棍,在一边烧成小火堆,再把知了放进火堆里烤。他们爬上爬下,忙前忙后的时候我都是牵着小狗乖乖地在一旁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上。等到知了烤熟了,他们就把我叫去第一个品尝。你们知道热乎乎黑黢黢的知了怎么吃吗?嘿嘿,把知了背上的硬壳揭开,里面有一块指头蛋儿大小的瘦肉,用手指轻轻抠出,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嚼嚼,“咕嘟”咽下。再揪下田边的芦稷,掰成两半儿,把断的那头放进嘴里吮吸。细腻的知了肉和甘甜的芦稷汁——就是这田间最美味的大餐。小狗也没饿着,我们吃剩的知了头和尾,嚼剩的芦稷,都被它一狗独享了。傍晚,我学着伙伴们的样子,提个篮子拿着镰刀给羊割草,愿意去村东头割就去村东头,愿意去村西头割就去村西头。夜晚,我抱着小狗在躺椅上数星星,数着数着,就在羊儿满意的咀嚼声中睡着了……这次第,怎一个悠闲自在了得?
虽没有真正种过菜,但儿时的经历,让我对庄稼,对农事,有了不一样的情怀。长大后,因为学业繁重,很少再回老家去体验那般潇洒的生活,与自然也越来越远。这次学校组织的种植活动,让“久在樊笼里”的我“复得返自然”。因而倍感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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