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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是人生一种极致的归宿

疯,是人生一种极致的归宿

作者: 田里_229 | 来源:发表于2018-12-15 23:14 被阅读115次

    《未穿的红嫁衣》读后感

    有娶才有嫁,没有娶,嫁衣也就无从穿起。整本书的时间轴其实就是一天一夜24小时发生的事,一天一夜,却将前尘旧爱,现世新欢,统统展现出来,一天一夜,决定了好几个人一生一世。抽丝剥茧,整个故事的梗概其实可以概括为男主人公李言与四个人的对话。

    李言——院长

    一首一尾,一进一出,小说开头的李言进入秦屿,小说结尾的李言驶出秦屿,都是在与夏院长痴痴颠颠的对话中进行的。开始的李言带着政治任务去,却在层层迷雾中剥离出他觉得最重要的“历史”价值;结尾的李言带着自己的心事去,却在政治的幌子下一句一句试问出他所关心的“人”的状态。

    李言——何丽珠

    青年时的爱情像婴儿时期需要的乳汁一样,应该如期而至,它不单单是提供了成长的养分,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安全感,成为蕴藉一生的底色。否则,缺憾的部分,终其一生都会不满足,终其一生都会不断寻觅,而那个对的人出现的越晚,机会成本越大。就像李言,历史老人的“笔误”让他在二十岁时与毫无感情的何丽珠结合,却直到四十多岁遇到郁琅嬛,炽热的感情才真正有了意义。然而,四十多岁,他是遇到了真爱,遇到了完美的女人,可,他能为了爱情舍弃名利权位吗?不能!他能为了爱情舍弃貌合神离的家庭吗?不能!权位是他身份的象征,权位是他施展抱负的舞台,权位是他丰富知识“点石成金”的魔杖;而那个“家”,虽然他极其讨厌,但却是他所有事业权力的粘合剂,如果被贴上“离婚”“出轨”等负面词汇,那么他的神圣事业地位会轰然坍塌。四十多岁时的事业和家庭“相辅相成”,共同钳制着他,要逃,损失惨重,要留,心有不甘。

    李言——程功

    相比起感情线,他俩之间的对话是全书我觉得最精彩的地方,单单一场对话就有50页,可一点都不觉得剧情拖沓。优秀的政治家需要丰富的知识储备,更需要强大的演说力,怎样巧妙地抛出自己的观点?怎样迂回曲折地驳倒对方的异议?怎样旁征博引收复听众获取支持?真真是一门大学问。作为市委书记,程功无疑是城府极深的一个,同时他也象征了李言所面对的所有“现实”:李言通过一上午精彩演讲所描绘的乌托邦被程功同志狠狠击破,而且不留丝毫反击的机会。不管方法是循循善诱,还是高压震慑,都是李言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他和郁琅嬛的爱情之路又何尝不是面对同样的现实——总觉得未来可期,然而顾虑重重,四面埋伏,到头来却无力还击。

    李言——郁琅嬛

    很难说他俩的感情就真的惊天地泣鬼神,只不过,刚刚好,像齿轮一样很契合,这就是爱情该有的样子,无所谓身份是否显赫,容貌是否姣好,学识是否通达,只因为遇见的那个人刚好能懂“我”,或喜或悲,对方的一句话都恰恰好熨帖“我”内心的褶皱,就成了那个最对的人。而郁琅嬛就是“秦屿”那个小岛,周围的人嫌她清高孤傲,却被李言不期而遇,一见钟情,视她如珍宝,追求她,保护她,想留住她。她的结局也正如秦屿的命运一样,无能逃脱现实的安排。

    在故事的结尾处,李言没去唤醒郁琅嬛,他不愿亦不敢去为郁琅嬛的心“解锁”,明明他就是那把“钥匙”。他怯懦吗?自私吗?都不算吧。仓央嘉措曾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多尔衮在孝庄太后一身布衣愿跟他解甲归田时犹豫了……这是否说明男女的爱情观是完全不同的,男人要的是“周全”,感情、事业都是独立的版块;而女人通常是飞蛾扑火式,爱决定了整个生活的主色调,是全部。

    最后一个篇章,看到女主人公的“疯”,让我很释然,不觉悲惨,不是吗?这已经是一份纯粹爱情最好的结局了,李言不可能离婚,所以郁琅嬛无论逃到哪里,都不可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而唯有“疯”/精神分裂,才能将现实与她所期待的美好“一世”隔绝开来(她曾说,孤独忧郁的童年是一世,认识你是一世,同你一起逃离越州是一世)。疯,对世俗的人来说是啧啧的惋惜,但对有精神洁癖的人来说,会不会是人生一种极致的归宿?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所困扰。我们可以通过知识、习惯、经验甚至心理学去揣测一个正常人心中的想法,可是我们却从不知一个精神病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所以这个结局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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