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赶上了地铁，上海早晨8点一刻的地铁九号线。
上车时，人流猛烈，已经肩靠着肩、臀靠着臀。原本的车厢里似乎已经没有了空间，按照我的估算，最多再有两三个人就可填满。
当车驶到蓝天路站停下时，看到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如何是好，估计好多人只能等下一班了，上班不会迟到吧？我心里嘀咕。
但是站在车外等地铁的人们很镇定，车来了没有人抬头，只是听到车轮划过车轨的刹车声后，所有人低着头往前挪了一小步——手机上一闪一闪吸引着他们。“嘎－”车停稳后，车门打开，我心里一紧，所有站立的人继续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车厢里已经没有空间，站在我身后的一个小姑娘发出了一声尖叫“不要啊”、“踩我的脚”、“疼死了”，远处传来“不要再挤了”，“没有空间了”。但此时的地铁吵杂而有秩序，没有人能够听见她们的呼喊，所有人只是被人流往里用力的推，或者说被这个铁皮盒吸了进来，一直到“嘟”的一声，车门关闭。
空间虽然很小，但是总还是用空间给手机的。那些进车厢的人继续低着头，刷着屏。有的在回着微信里的信息，有的在看着新闻，有的看着段视频，时不时还噗呲一笑，虽然没有笑声但抿着嘴的模样的确透露出一种知足。
地铁是封闭的，感受不到寒冷，有一种温暖，也有一种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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