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或者和小伙伴一起出去乱逛。
我们常常去一个河边的垃圾堆。那个时候,垃圾堆不像现在我们城市的垃圾堆,散发一股恶心的味道。那个垃圾堆没有什么味道,有时候还有发卡什么的可以玩玩。
我们更喜欢站在高高的垃圾堆上,往远处看,往高处看。
有时候,我们会看见有个村里的年长的女人在河沟沟里撕心裂肺地哭。哭得那个大声啊!河谷里飘荡的都是她的哭声。
我们不知道她哭什么。我问过大人,大人说她是疯子。我们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她哭,她能一下哭很久很久。我们害怕被她发现我们分享了她的忧伤,总在她停顿的时候我们就飞快地跑开。
有时候她又是正常的。但是我们都远离她。
天下雨的时候她哭得特别厉害。
半个世纪过去了,那人早已经作古。现在想想,小时候的那个我,一直在念叨她:别哭啊!别哭啊!
没有人听她说伤心事吧!她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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