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在厦门已是春风沉醉的季节,但是在北方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刻,这个时候的情绪如同昼夜差别较大的气温,一个人在厦门读书,学业繁重的我竟然开始怀念初中时那些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那个时候的我们大都是走读生,晚上九点准时放学,校园里开始闹腾起来,趁着人群混乱,害羞的男孩在一片嘘声中走到喜欢的女孩身边,然后一起等人少的时候躲着教导处主任走在偏僻安静的小道上。
还有一群群男男女女们成群结队去网吧,偶尔也会有人大声叫嚷着要打谁谁,然后不出三天在跑早操的大会上,教导处主任就要开始点名批评某些同学了。
那个时候的荷尔蒙仿佛是无法释放的野兽,夜晚骑车在马路上的我们时常听到一阵阵清脆的摔酒瓶的声音。
从初一到初三,身边的同学渐渐离去,“不上学了”这个词在我们听来都熟视无睹,每次期末,群架事件开始多了起来,该抱冤的抱冤,该报仇的报仇,在离开学校之前大多会选择一打解恩仇,偶尔也会有外出打工的人回来看看学校跟曾经的老师聊聊天,但是也只是站在门外看看,教室里常有一片骚动说某某来了,但是大家除了短暂的几秒的刺激外都不得不埋头学习,我没有被人惦记过,所以常常羡慕那些特地有人来找的同学。
在整个初中生涯,那个走读的三年,我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个时候游戏让很多人沉迷并因此而辍学,网络,小说,恋爱被认为是洪水猛兽,那段日子是单调的,无聊的,但在回忆里总带着一股躁动的劲头。
大二暑假,在一家理发店里遇见了初中同学,他曾经也是我的小学同桌,和众多在初中辍学的人一样,经历过成绩的一落千丈,也摔过酒瓶打过群架,在见面时,他一直带着笑容偶尔向我投来目光,而我一次次回避他,仿佛我不认识这个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却不愿寒暄,一旦说话就破坏了整个梦境,因此在我走之前,我和他也只是心照不宣。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去年,我的初中同学在老家卖烧饼,那时我正在村头的门口和小侄女玩,他收摊回家路过村头的柏油路,他鸣了下喇叭笑着离开了,听我妈说,他结婚了有两个孩子,我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在苦苦追我们共同的好朋友,只是我上了高中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了,具体的恋情便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现在的妻子不是曾经他追过的那个女孩,他也曾经在班级里成绩第一,就这样,我们的青葱岁月就这样走了,一切在现在看来恍如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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