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天很晚了,我们还是出发了。去乡下的路上,多高山峡谷,我们驾着车一路前行。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多半也是放假后进城或回乡的车。我们的车过陈家界的时候,一轮艳红的夕阳浮于远处西山之上,倒映在峡谷里曲折西去的澧水之中,好看极了。
我们到乡下妹妹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冬季这个时间天早就黑定了。妹妹家杀年猪,她的女儿女婿及儿媳早吃过饭各自走了。而我们年迈的父母被妹妹妹夫接下来吃杀猪饭后,本来是要等我们到来见了面再回去的,但妹妹告诉二老我们可能很晚才能到,他们才极不情愿的被送回老家。
吃过妹妹给我们单独做的杀猪饭后,把妹妹妹夫送的新鲜胙膀肉、猪肝等装上车,已经是晩上8点多了。好不容易回了一趟老家,我觉得还是要回去一趟,至少要去父母面前报一下到吧?在车只距老家几公里外的地方,我拔通了父亲的电话,老人家说,他和母亲早已经休息了,但又急忙说,他们会马上起来。
由于老家泉坪的桥毁了要重新修建,我们的车是从简易的涵洞桥过河的。原来可以直通老家屋前的道路被堆放的钢筋和机械堵住了,我们只能将车停放在路边上。山峡中一片黑暗,只有河对岸老桥旁的那一户人家露出一些淡黄昏暗的灯光。一百多米远的老屋终于出现了亮光,应该是父亲掀亮了电灯起来了。我打开手机,用屏幕的亮光照亮我们前行的路。我们走到屋前,等了好一会儿,屋内左边才传来父亲那熟悉的咳嗽声和母亲的唠叨声,接着那里的灯光才亮。又接着,堂屋的灯光亮了,传出抽拔大门的插栓声,吱呀一下,大门开了,母亲扶着腿脚不便的父亲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是迎我们进屋的。
围坐在火坑边,父亲将火烧旺了,讲着曛炕腊肉的情况。母亲仍旧不停地碎碎念叨,一时是问妻的身体,一时是讲述新买的两个猪仔如何如何,反正嘴里就没有停下的意思。放好送回来的东西,再给二老一些钱,叮嘱他们早点休息,我们才准备返程。假期很短,我们总得忙完一些事情,于是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父亲母亲知道我们忙碌,并没有挽留什么,由母亲打着手电照亮,送我们上车。
在漆黑的夜里,我们离开了老家,又奔波在路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