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那些难忘的河流

生活中那些难忘的河流

      常常坐在村旁的岸边，望着潺潺远去的河流，若有所思。这是一条家乡的母亲河，河水不很湍急，河面也不十分宽阔。干旱的冬天，河水窄狭的地方，借着河面露出头颅的卧牛般大小的巨石，人就可以踩着石背跨过。雷雨频繁的夏天，河水有时涨洪，洪峰波涛滚滚，巨浪滔天，洪流满平时干涸的河床，颇有一番汹涌壮观的气势。但是洪流过后，仍然又恢复到往日谦逊低调的状态。实在地说，家乡的这条母亲河，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至少在我家门前流过的时候，它不急不缓，安然自在，悠闲的神态里充满了乡土人间的温和与朴素。

        记得在儿时的印象里，它是清澈见底，美丽动人，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天真烂漫的童趣。儿时的村庄边上，有矮矮的堤岸，堤岸上偶尔有一两颗浓密的旱柳树，河水映着白云和柳树的影子从堤底缓缓流过，我和村里的发小们，一边将身上的坎肩短裤像剥桔子皮儿似的剥个精光，一边像干焦的鸭子一样咯咯咯地嚷着从堤岸的石岸上扑通扑通跃入河中，安静的河面顿时掀起无数雪白欢悦的浪花。河水中有许多蝌蚪也有螃蟹和小鱼，我们除了和发小捂着耳朵和鼻子比赛潜水，一边也和河里的小鱼蝌蚪东躲西藏在水里捉猫咪。

      河滩上有柔细的沙堆，沙子在太阳的炙烤下变得滚烫灼人，我们在水里玩累了，便裸着光溜溜的身子跑到岸边的沙堆上去晒太阳。炙热的沙子烙的湿湿的屁股和肚子滋滋的响，但我们还是能经得起沙粒的忌意，紧紧地将身子贴在沙堆上面，直到身下的沙子和自己的身温相近，才又舒舒服服地仰面躺着，将身子的另一面毫无顾忌的展示在太阳炽热的光芒里，天真无邪地浴淋着，炙晒着。也有贪玩的伙伴，相互合作，将发烫的沙子用手心捧起覆盖在对方的脊背上，垒的高高的，整个身体像一座起伏的沙丘，伙伴的身子除了眼睛鼻子嘴巴全身都变成了一座神奇的沙雕。儿时的想象是那样的丰富和纯净。二十多年后的一个夏天，我有有幸到城市临畔的海湾，去那里看海，那是我第一次亲临海边，望着广阔无垠的海面，我无比欢欣和鼓舞！“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海啊 ”！我心里说着，一边朝海里望去，海水一片蔚蓝，远处有渡轮，近处是浅水区，许多人在冲浪、游泳，一些漂亮的海鸥在海面上优美自由的飞翔着，太阳悬在头顶，像个大烤炉，海滩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游人。忽然，不远的沙滩上，我发现有一些游伴，其中有几位金发女郎是国外的游客，他们戴着墨镜，身穿泳装，旁若无人地静地躺在沙堆上，安然幸福地享受着太阳的沐照。我忽然想起了我在儿时老家河边的情景，嘿！您们好像玩的很自在很时尚，可是，您们却不会知道，这玩意，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在我家门口的河边儿玩腻了的！比您们玩的艺术高档的多了，显什么显呢！后来，同游的朋友告诉我，大城市里的人，都把这玩法叫做阳光浴，有健身美容的效果，朋友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心思再去深究。

      家乡的母亲河是不知不觉轻轻的流淌的，但它却带着时光的箭囊和岁月的弓矢，在它看似波澜不惊悠哉游哉在缓慢节拍里，却暗含着令人惊悸白驹过隙不复西归逝者如斯的迅猛和锐利。在它这岁月的轻盈无觉的箭矢里，我那美丽的童年飞远了，浪漫的少年飞远了，笨重的青年也渐行渐模糊了！数十年光阴仿佛刚刚还在眼前，可是突然之间就一瞬而逝，不见了踪影。而它，却依然不急不缓悠哉游哉的向着山外的远方漫游而去。一般走，一边还跟岸上的站立的人打着招呼：大哥呀！您歇着，我出趟远门，去去就回来了！可是，说是这样说，实际上它这一去是再也不会有返程的，少年时代老师让我们曾背诵古人的诗，至今不敢忘却：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无论什么时候，它都是这样的性情！温顺柔和却内怀刚猛。

        往后的日子里，我亲临过许多条与它有脉源关系的河流，且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二十多岁的时候，我到省城学艺，学友带我来到中山桥边的滨河公园，第生平一次见到了神往已久的民族母亲河——黄河，滔滔的气势，浑黄的浪花，河边彩色的鹅卵石，让我仿佛又回到了村庄儿时的河边。正当而立时我去南方务工，第一次坐跨越南北的长途班车，当车窗出现外灯火阑珊五彩斑斓的绚烂夜景的时候，忽然有人说，要过WH长江大桥了，心中不由一阵激动，隔着玻璃向窗外张望，朦胧夜色中，只见一际迷蒙的水波像影视的背景画面一样从远处划过，灯火明灭中，似乎还有游轮在江上漂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有关长江的夜晚情景。不惑之岁的这几年，我不仅身临其境地观看了长江，而且也看过了其它一些江河。且慢慢聊来。

        2XX6年，是一个相对平静的年份，这年五月，我只身来到湖北的赤壁，前来观看著名的三国历史古战场。有幸来到了赤壁矶脚下，岩石上镌刻着被称为摩崖石刻赤壁那两个字的江水旁边，波澜壮观，汹涌澎湃，滚滚东逝的江流场景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那雄浑壮观的江流场景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古人的那些名传千古的诗作名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气度恢宏的大江总给人以沧桑旷达之感。然而，这许多复杂的感官如果只凝缩成两个字的话，那就只能由“滚滚”这两个字来承担了，只有这两个字才最能表达或形容人们眼中与心中的大江气势了。然而，当我正沉侵在江流与历史的豪情与赞叹之中时，一个奇怪却合理的想法突然冒出我的脑海！那就是，眼前这气势磅礴，汹涌奔流的大江洪流当中，却也无不骄傲的存在着家乡母亲河的一份身影，此刻，家乡的母亲河正在那波涛滚滚淘尽英雄的浪花里自豪而又勇敢地像历史的远方奔去呢！那天，我的心思又一次回到了温柔留恋的家乡母亲河身边，我想，如果有可能，我会用我平凡而朴素的笔来写一写家乡这条其貌不扬却历史久远传说神奇的母亲河，只是不知是在什么时候。有关那次的名胜旅游，我全都写进了我的游记文字里，只是稍嫌自己才情有限，无能表达的更好，但那江水奔腾，滚滚东流的雄浑气势至今依然飘荡在我的心间！

      其实，在我那次旅游之前，我已经到过了其它一些三国历史的地方，比如说岳阳洞庭湖，那里的风景也非常优美，而且，碧波荡漾，浩瀚无垠的洞庭湖被誉为天下第一湖，绝非虚美之词。洞庭湖岳阳楼是天生的绝配，为此，游岳阳楼后，我也写下了一些文字，文辞虽然浅陋，却也表达了我的一些观感。后又游览了荆楚江陵古城：荆州。也把游览的所见所闻写入了炼笔的网文之中，同样，由于才情有限，未能充分的表达心中的思感。但能够每游一地，或多或少或繁或简地写下一些相应的文字，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因为我一直以来，我有个愿望，那就是如果有朝一日，能够做一名可以写出优秀作品的文字作家，那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充满幸福感的事情。历史的名胜与文化氛围能有效的起到提升自我与学习的积极作用。经年来所旅所游的多是些与三国历史有关的地方，因此，多年积累下来，或多或少，我都越来越像一个正儿八经的三国迷了。

        三国旅游，又一个印象深刻的地方便是襄樊了，在三国故事中，许多精彩的故事就是在襄阳发生的，如刘玄德马跃檀溪，三顾茅庐，携民渡江关云长水淹七军，等许多精彩的故事，甚至整个三国的历史，都与襄阳有着千丝万缕直接的联系。而其中携民渡江与水淹七军又都与汉水有关。

        汉水又称汉江，是国内乃至世界一条历史久远 ，充满神秘文化气息的河流。而据有关历史资料，远古时期，家乡的母亲河原本和汉江是同一条河流，它们同一个源头，同一个航线，只是由于后来地壳变动，使原本同一的河流分道而行，变成了分属两个不同水系的姊妹河。汉江流入了黄河，母亲河投入了长江。

      不关怎么说，我还是在那个艳阳高照的午后，来到了襄阳城外的汉水江边，残破的襄阳古城横卧在夕阳映红的江水岸边，一道壮观的形似彩虹的现代连拱桥，将江水两岸的南北城区像兄弟的双手一般牵握在了一起。那里，正是悠远的三国时代刘玄德携民杜江和关云长水淹七军的地方，两个兄弟般亲切的三国英雄，一个充满了仁爱和雄威，一个充满了勇武和豪气，他们在相差无几的同时代，在这条碧波悠悠，巨浪滔滔的中国最古老的江水之间，演绎出了各据风格和性情的出彩故事和豪情人生！

      悠悠的江水碧澈宁静，宽广的江面不时有往来的渔船和渡人，破旧的古城内外一片杂草丛生，少许的游人在江岸的残存的古城墙垛上留恋散步，我混迹与那些杂草与游人当中，在古城内外的江畔久久地徘徊游移，希望能够从这些残留的历史遗址中探到1800年前三国古人的一些行为真迹和精神缘源，但是很遗憾，由于自己对这片古老的历史故地太过于陌生，也由于自己胸中空空如也的历史学问，没能有多少太过精彩的发现和超越俗世的感悟，只有那宽广清澈的汉江江面给我留下了难忘而深情的回忆！那天傍晚，吃过晚饭的江畔居民在滨江的公园里载歌载舞，唱歌摇舞，锻炼娱乐，临江街道熙熙攘攘，一片繁华，而我，一个远途漫游的历史爱好者，仍然还在路人中间恋恋不舍地游走着徘徊着，有点问题我一直疑惑：城区的汉江为何如此深澈宽广，足足有两三公里的宽度！一位热情的大哥告诉我，这里江面这么宽，是由于下游建有水库的缘故，我豁然开朗！

      见过的另一条规模较大的江河当属海城的ZH江。ZH江是岭南的江流，本来与家乡的母亲河无论地域还是关系都是十分遥远的。但它却与我的个人经历发生了牵连。2XX7年5月，我在江洲岛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下来，租住的是村里廉价的出租屋。之所以要在这里暂住，是因为我要在对面市区的职工学习中心报考职业资格。我在这个一线城市已经务工生活了三四年，虽然没有太大的收获进步，但也深深地喜欢和依恋上了这里的草木山湖，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和节奏清晰的生活气息，我以前从事D类作业的工作，出于长远和安全考虑，我想重新进修和考取一科有关工类的职业规范和作业资格。于是，我便在江岛对岸的职工中心工业班报了名，又出于学习方便，也为了能有闲余的时间和空间方便学习写作与阅读，便又在江心的洲岛阻了暂住的房屋。几经周折，总算在江岛的小村里安顿了下来。

      岛屿被江水环抱着，一条宽阔悠长的高架桥将闹市和岛村连在了一起。岛上分布着两三个古老的村落，村落的居民都住着低层的旧式楼居，在古村间行走，常常会看到楼居人家的墙院或阳台上，盛放着繁茂艳丽的杜鹃花，火焰一般摄人心魄。村落间新建着繁华的街道，高档社区，公交站和跨江的地铁站。整个小岛就是花城古老现代、繁华忙碌、幽静热闹丰富多彩包容的都市缩影。

        江岸边有码头，从岛上坐渡船到闹市，只需用十多分钟也就到了。从对岸的码头出站，旁边是电器批发和干果批发市场，批发市场前面是宽敞的交通大道，道站相隔不远建有一架人行天桥，跨过天桥，便是市内著名湖波公园，公园里有许多高大繁茂的榕树和木棉树，烈日下撒下一片片清爽的阴凉。公园的湖泊面积宽广，方圆足有两三里的行程。湖水里长满青翠的水草，木花，肥胖的虾蟹，五彩的锦鲤，各种各样的水生动物，在清澈照人的湖水间自由的穿梭。最美丽的当时公园西端覆漫湖面的亭亭荷莲，那些天正是荷尖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时间，满湖碧翠田田的圆叶托满了晶莹玉润的荷苞，充满了生机勃勃的发长力和希望与光芒的生命力。那时的情景真的是到了荷莲润美的极致。那些天，许多爱好摄影的达人（其中一些国外游人）都在湖边，端着高档的摄影设备在不停赏拍视照。

        除了周末，我每天都要从公园中间穿过，学校就在公园的东边。忽然有一天清晨，当我从西门路过荷塘，忽然发现，湖里的荷花竟然在一夜之间大片大片地开放了，美丽的荷花舒展开了自己晶莹玉润的花瓣，像一位位美丽迷人的仙女，披着粉红的蝉翼般翅膀，亭亭玉立地伫立在翠丽的荷叶上，散发出清新纯洁脱俗秀美的光芒。霎那间，我有点呆醉，真不知道用什么样言词才能形容它们的雅妍和琼魅。良久，我才想起著名诗人杨万里的那首咏荷的诗，轻轻吟了起来：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的，惟有古人这首名传天下的佳作，才能配得上眼前着雅妍壮观荷塘盛开的景象。

        那些日子，我都是清晨从岛村经过公园到学校，午后又从学校经过公园到岛村，三点一线，悠哉乐哉地享受着花城繁华独特的都市风光和湖光园色。

        周末没有课程，我便到岛岸散步。沿江修有步道和栏杆，都是结实的水泥建筑。步道上从早到晚都有岛上居住的人们散步，人们的口音南腔北调五花八门，充满了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混杂味道。常常有人拿着钓竿，蹲在水泥栏杆上，有心无心的望着江边起伏的浪花轻轻发呆，偶尔有人钓出一条模样丑陋的黑鬼来，便扔到脚下的堤岸的草丛里，任凭这种外来的剽悍鱼种疯狂绝望地挣扎着，折腾着，人们全都不去理会，直到它奄奄一息，一动不动地躺在堤岸的草丛里魂归大洋彼岸的故里。

      岛岸的南头是一个幽静的去所。那里游人稀少，原因是步道的前面最头被一个船厂和一些棚屋阻断，因为往前没有通路，所以来这里散步的人便少了许多。但是这边的风景却是整个岛上最美的。

        堤岸上是一片空阔的林木和绿丛。婀娜多姿优雅茂密的热带树植在微微起伏的岛土上自由愉快地生长着，花瓶似的的棕榈，情人般的紫荆，披着金色胡须的古榕，举着巨扇的芭蕉，杨着宽厚手掌的水芋，还有许许多多开着艳丽花朵的叫不上名字的花木，浓浓茂茂的在园林似的岛地上红火着，碧翠着，在南方夏季特有的炎热的江风天气里如火如荼地生长着，呼吸着。

      林木中心建有一座凉亭，说是凉亭，其实是一座周围竖了梁柱而顶上没有建筑的框架，一些旺盛的藤累植物从地上的立柱爬了上去，然后向四周扩散合围，最后形成了一座浓影做顶的亭子。太阳浓烈的中午，游人坐在厅内的石椅上，依然能感觉到绿荫的清凉。那些周末的早晨，我便拿了自己喜欢的小说诗集，步行到绿地的凉亭里来阅读，蓝天白云飘荡，岸边江水悠悠，林间小鸟啾啾，树枝上的花儿散发着幽幽的芬香。我的心神却也万般珍爱的进入了文字与故事的优美世界里，忘却了凡俗，忘却了我只是这个桃源世界里的游子过客。

        距离凉亭不远，住着一对做绿化环保的夫妇，常常看到他们的孩子在棚屋前的院子里做作业。他们每天都在剪草修树，美化着岛上的一草一木。我来这里散步或看书的时候，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远离着，他们好像是喜欢宁静的人，而我也是无法离开宁静的人，彼此保持着距离，便不会彼此受到纷扰。他们有他们的工作，我有我的生活。

      又一天早晨，我沿着岛屿北端的步道游走，江边稀稀疏疏有人在散步，走着走着，我忽然望见前面不远的堤岸旁边江面上，孤零零地漂泊一大一小这两只旧船，大的若有一间低矮的房屋，小的却只有一席芦苇那般小巧。小船依偎在大船和堤岸之间，像是一个衣衫褴褛却乖巧听话的孩子，慢慢靠近时，才发现，原来这是两只废弃了多年的两只渔船。一只粗粗的涂满岁月痕迹的灰黑色缆绳一头季在堤岸的栏杆上，另一头系在大船的环扣上，小船的细廋的缆绳和大船连在一起，几乎可以忽略。两只老旧的船桨，全身布满了岁月的斑驳和水尘的泥痕，大船中心灰屹立着一方旧陈暗的船棚，像是北方荒野间废弃已久无人问津的草屋。屋野上下充满了沧桑衰败的哀伤。在这个繁盛鼎兴的现代华都，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处特异的风景，真的让人倍生感动。

        然而，在这看似衰败颓废的陈屋的船体前段，却奇迹般地长着一棵半米多高的小树，绿绿茂茂的，充满了生机。江风掠过，小树轻轻扬起枝上的叶子随风摆动，像是在缓缓招手，轻轻微笑，又像是一面旗子，拉开了远航和希望的使命。那是一棵什么树，好一会我也没有认出来，但它却是是一棵充满灵感和艺术个性的小生命。

      这一大一小两只老旧的渔船，在这片寂寥的江边上大概已经停泊了示数年数十年，也许它也有过自己的风华正茂和风火时光，但是现在，它们都已被老去的主人停渡了。它们没有了出发和航程，只有像古迹一般的成为了繁世的一道充满回忆的风景。但所幸的是深情的主人并没有遗忘它丢弃它，把它送进废品回收站或分解为木材送给了那家闹区的柴火酒店的饭堂。而是把它安置在着少有人来寂静安然的岛屿江边，这里远离噪杂和纷扰，远离功利和伤害，好让它依然自由幸福地在江水之上生活，自由安然地度过它晚年的有限时光和岁月。看一看它身体前端那颗不知什么时候生根发芽安家乐业的快乐的小树，就可以感觉的到，他们对自己的处境是满足的。远离俗世，寂然生存，岁月静好，比什么都好！

      望着它们朴素寂寥，悠然自美的样子，我真的该不知说什么才好。直到今天，它们那孤独的身影依然在我的心头常常泛起。

      面对眼前潺潺而逝温和低调的家乡母亲河，我的眼前不由又浮现除了小岛那两只老船的孤影。转眼间三四年时光又一晃而过，不知岛屿那两只孤独的旧船是否还保存着原来的姿势。但愿他们能够和江岛一样，天长地久，孤独永恒。

      前两天又要启程去海城务工了，忽然媒体传来疫情发作的消息，于是便又停步了。劳作之外，闲散时光，便来村外的母亲河边坐坐，走步，田野的鸟儿在野草与树丛之间婉转地轻鸣着，潺潺不倦的河水温和悠闲地向天边流淌着，我的思绪像天空的云彩一样自由自在地向四处飘散着，往日里许多难忘的生活场景不由像电影的美好画面一般缓缓漂浮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