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回婆家过年,与婆婆聊天时听到的故事。
六十四岁的王某终因脑血栓后遗症半瘫痪一年后不甘的闭上了眼睛,与他生前豪放霸道相比,他的死可谓凄惨可怜,冰冷的炕,肮脏的被,一碗冷粥,瘦骨伶仃的脸,一把长至胸前的山羊胡子,应该是长时间没刮过积攒下的。咽气多时直到僵硬才被发现,并不是孤身一人,而是二妻二女之人。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让人唏嘘!
现在在身边的妻子名六儿的曾是他的小姨妹,小王某十多岁,村里老人都见过十八岁的六儿,因为她们姊妹六人她排老六,俊俏活泼,是个可人,因姐夫包工程缺个助手,便住在大姐家,每天跟着姐夫去工地,采买记账等,晚上一起回家住。小六儿爱美爱笑,那个时代,穿着打扮都是最时尚的,好吃好穿的被姐姐姐夫供着,怎么高兴怎么来,被宠爱着,小六觉得幸福极了,姐夫豁达开朗有着东北男人的豪放,爷们气十足,对于十八岁的怀春少女有着十足魅力,每天的朝夕相处,还有姐姐刻意的安排,在一个姐姐外出未归的晚上,两人干柴烈火燃烧在一起。
她为此觉得对姐姐不住,哪承想姐姐却对她更好了,好看的衣服,时尚的饰品打她打扮得更美了,并时不时的制造机会让她与姐夫同床共枕。
原来姐姐结婚多年始终未孕,但夫妻感情尚好,白手起家同甘共苦过如今日子好了不忍让王某无后,又不愿离婚,夫妻二人便把目光投向十八岁的小六,小六漂亮单纯爱美爱玩,便投其所好,又以工地忙为由带着她到处玩乐。终于目的实现了就等小六生下儿子,便以金钱打发她嫁得远远的。
果然几个月后小六怀了身孕,夫妻二人欣喜不已,姐姐更是悉心照顾。此时的小六才如梦初醒,哪里的姐妹情深,郎情妾意,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场局,而她此吋已是待宰羔羊,只能在家待产,而姐夫和姐姐已俨然恩爱夫妻。
满腹怨恨又无可奈何,终于熬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个女儿,得到的是姐夫的失望,本想着生下孩子可以得到自由,永远不再踏入这个家门,永远不见自认为是亲人的人。姐姐劝说她留下好好坐月子,等身体康复好再决定去留。小六也认了,即这么着等养好身体再走也不迟,再说看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怎么忍心说扔下就扔下呀,只有亲自经历怀胎生育的妈妈才体会到没有什么比拆散母子更重要的了。
身体刚恢复,姐姐又刻意的制造机会,让她与姐夫同床,这次小六终于认清真相,原来第一胎是女儿,他们便想让她做生育的机器,再生二胎,一女一儿更好呀!小六执意不从,坚决离开,多次反抗后,姐姐最后恳求她留下,以姐姐离婚,并给她一纸婚约为由强行留下,威逼利诱下小六从了,只是姐姐离婚不离家,以继续照顾女儿为由,并亲自安排了丈夫与妹妹的婚礼。
从此三人过起了日子,姐姐也没有了从前的和颜悦色,姐夫变成了丈夫,没有了以前的宽厚宠溺,一切都变了,姐姐独自带着孩子在另一屋住,她与丈夫住的房间却充满了阴暗,他暴戾的性格渐渐显露,对她越来越不耐烦,轻则怒骂,重则拳打脚踢,家暴有第一次就没有最后一次,她经常被莫名的发泄怒火,而在她被一次次暴打时,姐姐则无动于忠的置身事外,带着孩子躲出去。她怀疑是姐姐在使坏,她虽伶牙俐齿,终抵不过铁拳皮鞭,在一次被皮鞭抽得血迹班斑时只能跪地求绕,那种屈辱让她心生仇恨的种子。她想过各种办法逃跑,但总能被姐姐识破,并被丈夫暴打。不知觉中腹中又有了生命,被家暴的日子暂时停止了,只是这胎又是个女儿,她给女儿取名南南,难难也!
姐姐和丈夫彻底失望了,小六也终于变得泼辣起来,她与姐姐正面开撕,骂她的人面兽心,与丈夫互相撕打像发疯的小兽,歇斯底里。姐姐终于在离婚六年后离家再嫁,嫁到天津。丈夫的工程一年不如一年,每年年末都有讨薪的工人守在家里。王某已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小六开始拼命打工赚钱,家里又承包十几亩地,在城里宾馆做房嫂,酒店的后厨,幼儿园的厨师,什么苦累都能承受,晚上下班又要去田里打理庄稼,像打了鸡血样赚钱,养两个女儿上学,嫁人。如今虽已五十出头,但本身底子好,又勤于收拾,身材适中,面容仍然有年轻时姣好容颜的痕迹,性格历练得泼辣大胆。丈夫已六十多岁,身体大不如前,一年前又与前妻联络上,得知前妻如今也剩一人,便前往天津与前妻复合,却没几天得了脑血栓,落得个半身不遂,形容邋遢憔悴,最后被前妻逐回。小六无奈有法律承认的婚约也只能让他回来只是对他爱理不理,两人分屋而睡,小六去城里上班管吃,她便随意煮点粥,扔给他,算是一天的饭食,虽然有病在身,也不请医买药,而是每天打扮光鲜的去上班。王某骂已骂不动,打也打不了,只能光气得发抖。小六会指着他的脸嘻笑着说,我现在想在外过夜就过夜,想跟谁睡就跟谁睡,你能把我咋的?
两个女儿都嫁到省城,每次打电话寻问父亲的情况,小六都会说,挺好的不用回来忙你们的,放心好了!
连气带病,一天吃不上一顿热呼饭,屎尿一身的,终于一命呜呼了!
王某的兄弟们责骂小六狐狸精,即狠又毒,可纵观小六的一生,是谁把她炼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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