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一路朝阳》的吴剑秋
(网上截图)
文摘——这就是中产阶级的英文“Middle Class”所描述的职业困境。米尔斯在《白领:美国的中产阶级》、傅高义在《日本新中产阶级》和陆学艺在《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2002年出版)中,都曾有过非常精彩的描摹,中产阶级也困在这种类似于“夹心饼干”的社会分层中,与权贵精英和底层民众不同,20世纪以来的经济寡头化和管理组织愈加金字塔式的科层化,使得19世纪以来的那些单枪匹马的英雄——如小商人、小业主和小农场主们(地主)备受冲击,而中产阶级依附于更大的资本和权力而异军突起——对于后者来说,中产阶级作为高级雇员,失去的是自己能够独立经营的财产,得到的却是在大都市高大宽敞明亮办公室里从事越来越异化的专业化劳动的工作机会。
而在我国的三桶油、四大行、粮、油、盐、烟等大型国企中的中产,用独立的人格对价经济上的红利,过上有房、有车、有护照的中产阶层生活。漏了,还有数量庞大的公务员阶层。然而,我不懂,依附于某一组织的群体,能否算是一个阶层或者说一个阶级。
在凡勃伦《有闲阶级论》的话来说,现代社会中产阶级寄生的专业复合大工业化组织,如同变形金刚这一奇怪的庞然大物,资本主义的异化劳动,正在使白领的工作失去意义,中产阶级对于地位升迁的过度追求,以及希望通过消费来维护个人声望的常见手法,已经使得这一阶层的“生存竞争在很大程度上转变为一场维护体面的斗争”。
在这场事关自身脸面尊严和生活品质的斗争中,无论战争、时局动荡,还是像日本在上世纪80-90年代经历的经济泡沫时代,对于夹缝中无法独立的中产阶层而言,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在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一路朝阳》中的社会精英、中产,吴剑秋女士的结局就是如此。丈夫有了小三而离婚,儿子逆反,自己靠安眠药入睡,最后远走他国。这些中产“精英”除了润了,留下的除了继续竞争,焦虑别无选择。而另一个主角李慕嘉接受了恩师的“教训”放弃了竞争,选择了“世外桃源”。而现实中有吗?可能吗?难道这就是当下中产的岀路?自欺欺人。
我国的中产阶级将向何处去?米尔斯早有预言:“无论他们有过怎样的历史,这历史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之处;无论他们有怎样的共同利益,这利益都未能将他们结成一个整体;无论他们有怎样的未来,这未来都不是经由他们自己之手缔造的。如果说他们渴求的终究只是一条中间道路,那么在没有任何中间道路可寻的时代,这最终也只能是一个虚构社会中的虚幻之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