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鸭

女儿：“爸爸，我想送你两只鸭！”

我：“好啊，什么样的鸭？”

女儿：“想你呀，爱你呀！”

原来此“呀”非彼鸭，身旁尽是同事，我本已尽量调低音量，不想打扰别人亦不愿让他人听去。但这突如其来的小幸福，的确是击中了心坎那道柔软处。我捂嘴凑近话筒，告诉她爸爸也同样爱她。略微思索，不由漾开美美的笑容。不用猜，这定是她与妈妈的小秘密，在方便时以别样方式表达。

这个酷爱粉色的小家伙，所有玩具无一例外首先颜色得是粉的，其次才是选择要什么样的。连刷牙用的牙刷，也得是粉色的握柄。知道我比较偏爱蓝色，她每每挑东西便会十分认真，蓝色的一定留给我。穿衣买裤，无论线上线下买，一定得经过她眼确认，否则一个不满意，不仅不要还小脾气不断。对此，既忧心又欢喜，忧则是害怕长大了不听劝告远嫁了，喜的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子，不会任人拿捏欺负的。说完与妻相视不禁莞尔，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想多了想早了吧！

前段时间回家陪产，有了机会与时间陪她，每天也送她到学前班。先前，她妈妈从抖音上学各种扎头发样式，上学前每天扎上不同发型，羡煞了其它同学，连老师也天天夸漂亮。妻坐月子，这扎头发的任务，落在我这双笨拙手上。早晨，女儿端坐凳上，嚷嚷着开始扎发型。我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我站前一瞧，发丝早已紧紧缠进牛皮筋，该如何扯而不生疼，左思右想无从下手。那边厢，又在催着要快，否则上学必迟到。

我侧着身子望向孩她妈，以求救的眼神凝视着她。不想，她一撇嘴一扭头，偷着乐去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多动手多梳理呢！等久了，小家伙也猜出个大概，就吃吃笑着，还是要爸爸梳头发，绑扎上。我只好粗笨地下手，尽量扯时不伤着。说不扯疼当然不可能，只是尽量注意罢。好不容易扎上，她要求辫上，于是又硬着头皮分三缕交叉辫上。好在小时候，有用稻草辫绳的艰苦经历，否则连这个简单的也不会。

宋夫人移步出来看，笑个不停。女儿抢着要照镜子看，我则握个梳子站一旁尽显尴尬无奈样。好在，平日挑剔的女儿，丝毫不嫌弃我的笨拙，听她叫爸爸的亲切劲，我知道她是满意的。妻却不高兴了，瞪了一眼女儿，又看向我，嗔怪道：尽向着你爸爸，整惨妈妈不赔命。放在她妈妈的身上，今天的发型女儿早跳脚了，不梳出个满意的样式，她岂会乖乖起身哟！

平日奶奶送也行，我在家，缠着拽着拉着手要送上学去。路程不算远，走路十分钟内骑车两分钟。或许，正是因为缺少陪伴，才会在幼小的心灵里，留有更多的期待与渴望。存了愧疚的心思，对她及哥哥便会多一份宠爱与迁就。当然知道，这样教育不对，总是破坏她妈妈立下的规矩，于她们成长也是有弊的。

上学路上，讲故事，讲悄悄话，都是孩子常做不厌的事。想起基础得从小打好，就鼓励背背诗词，恰好学校也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