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就要做吃瓜群众。
夏天来了,带着热带的气候、照的大地都白色(sai)的太阳、大树上鸣鸣的蝉声,以及离不开的空调房。
小时候夏天似乎没这么热,家里有一口按压式的井水,和向往的生活那个是一样的,但没它里面那么难用,出水花不那么大,一下一下的如平仄押韵的诗词一般朗朗上口,一直用到现在,父亲换里面像电视里药铺小秤子样子的铁塞片也记不清有多少个了,它陪伴了我的童年,也一直陪伴着父母的生活,自来水有了,它也还在。井水最是夏凉冬暖,在还没有冰箱的年代,一桶刚打出来的井水,可以往里浸上两瓶老青岛,再来一只二三斤的大西瓜,长条的可以全没入水中,圆滚滚的可就下不去了。我爱像洗澡一般给西瓜拂水,它的表皮仿佛青山的一道道沟壑。
杀西瓜时是见证瓜到底是好瓜还是一般的关键时刻,虽然挑瓜时也是用手细细叩叩听了声响的,但凡事见真章的时刻才是最激动的,手起刀落那一下可以判断瓜皮薄厚,看见那深红的瓜瓤,嘴里已经开始咽口水了。再小一点的时候,卖瓜人通常铺了好些水稻晒干的稻秆,对的,就是牛冬日没有青草时的食量。在铺好的稻秆上载来一车的西瓜,然后写了价钱在硬纸壳上,一边叫卖。那时他们还随身带着那种可以验瓜的小割刀,可以在中心处切出一小块像宝塔一样的小西瓜,用来验证瓜到底是熟是生,生的买家可以不要,卖家也不强求,往往再帮着挑另一个好的就行了。
童年里一直有一只瓜,牵了我的吃货神经,我的馋嘴巴有一个礼拜了,那时这只瓜很大,放置比较久,因为父亲周末要请客,所以说一直得到周末才能吃它,我每天中午都去房间盯着瓜看,先是看它在不在,后面就摸摸它,敲敲它,再后来我把胳膊腿都耷拉在它身上抱着它取凉快,用脚推着它滚来滚去。直到周末终于可以吃瓜了,去看它时,它已经淌了一滩汁水。
爸妈切开后,发现它已经抢救无用,打开后门,我把它用力的往前一抛,夏天的后门菜园里满是下不停的雨水积成了小湖泊,就听见“咕咚”一声,这只瓜落水了。事后算账,爸妈一致认为是我把瓜给滚坏了,而我一直到现在也拒绝这个“罪名”,认为是没及时吃的缘故,总之那么大的瓜,我们一家人等了一礼拜,什么也没吃上。
当然,现在说到夏天,也还是西瓜啊,不说了,买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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