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的一天,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晚饭后去爬山,有雪点亮心情。
这是昨天的雪,还静静地呆在屋顶上、草木上、松林间……
出城来,经过山脚下的清真寺,看到清真寺围墙青色的琉璃瓦缝间,有一行行洁白的雪,雪上落了些银杏叶,仿佛秋与冬的衔接。
山脚下的几间房子,正在风口浪尖上,瓦房的房檐下,挂着冰挂,像利剑出鞘,刺向寒冷。
从民宗局的大门外,沿石级上山。山中的雪还很厚,石级旁边的亭子上、灌木上、松树上、林间,都白雪皑皑。
一路少行人,只遇到从山上下来的一对小情侣,另有几个少年在林间的小路上聊天,还有两个女孩在相互拍照,银铃般的笑声振落了松树上的雪。
以往的冬天,小城每次雪后,总有不少人上山游玩赏雪,这个雪天却很冷寂,或许白天有人来过了,又或许大家都在家生病或病未痊愈,少了赏雪兴致。于是在这个傍晚,这片雪中的山林,仿佛为我们所有,可以听着林间小鸟的啁啾,慢慢行走,细细欣赏。
石级上还有些残雪,石级旁的树木上,不同形状的叶子上,有不同形状的雪,很好看,有的是一坨坨的,有的是一片片的,有的是一行行的,有的是一点点的,如同身边绽开了朵朵棉花。
触目皆是雪,一路有清欢。我边走边停下来拍雪,他在前面走走停停,不时转回头等我。我偶尔抓一把雪,捏成个雪团,趁他没回头的时候,向他轻轻扔去,打在他的羽绒服上,或者腿上,他就转回头,说我:“手痒?”我只是笑,也不回他。他又继续往前走了。
好久不曾来爬山了,若不是有雪吸引,肯定累得走不动了。但一路赏雪,走走停停,不知不觉已走过上千级石阶,到了山顶。
在山顶上,可以看到山下的小城星罗棋布的建筑,也可以看到山后重重叠叠的山。远山如与天接,山上有积雪,看上去格外秀丽。我们并肩看远方的雪山,他问我:“那座山叫什么名字?”我说不知道,或许不是每座山都有一个名字,心中便想起海子的诗:“给每座山每条河起个温暖的名字”。
我们从山顶沿大路下山,大路很宽敞,我们慢慢走着,散步一般,与山中的雪多呆一会儿。走着走着,他问我:“谈恋爱的时候我有没有带你来爬过山?”我反问他:“你说呢?”他说:“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他是真想不起来还是假想不起来了,便说了两句白居易的诗:“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然后都笑了。真是老来多健忘,连相思也忘了,谈恋爱的事也忘了,那就不去想吧,相互陪伴看雪的现在才是最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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