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先来简化一下这个故事:
过着中产阶级生活的夫妻俩生活平静,妻子深爱丈夫,丈夫也尽到了自己在生活中的责任,唯一让妻子痛苦之处,在于她无法感受到丈夫对她的爱。直到有一天,妻子发现了在丈夫心中深藏着一个女人,女人就是丈夫父母家中的女佣,不,他没有出轨,在与她结婚之前,她就存在于丈夫心中,并成为了一个伤疤。在孩子死去之后,妻子终于慢慢决心与丈夫离婚,丈夫最终与女佣结婚。而最后的最后,他们也离婚了。
故事从妻子视角开始:
1 追寻爱情的妻子vs不需要爱情的丈夫:- 爱是罪过吗?我如此爱你,难道是那么大的罪过吗?-比罪过还要命,是错误。
2 丈夫的理论:罪不仅仅是我们所犯下的,罪过还是那些我们想做但没有足够力量做的。
3 诗人的窥探:一旦成为他的“猎物”,都会被他写上几笔。
4 勇敢面对血淋淋真相的妻子:我承担抉择的后果。我不喜欢这延续数十年的哑剧,和一个看不见的对手,进行一场不流血、苍白无力的斗争。如果是一出戏,那么就让它喧闹起来,充满战斗、死亡、掌声和口哨声。我想知道在这出戏里我的价值是什么。
5 绝望的妻子:我发现,亲爱的,真爱根本不存在。
用一腔热情去感化丈夫,是妻子的理想。然而最终也证明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理想。这场爱情给她带来的是孤独,一个人爱着,一个人挣扎着,一个人面对,一个人离开。
然后是丈夫的诉说:
1 孤独的丈夫:但是这种意识并不能除去生命的孤独感。不是只有市民阶层是孤独的。蒂萨河地区的挖土工完全可能喝安特卫普的牙医一样孤独。然后我读到,我也思考过,这可能是文明的孤独。
2 对文化的追寻:对于小市民阶层来讲,我的朋友,文化以及与文化相伴的东西不是感受,而是他们所知道的东西。
3 母亲:她活着,并慢慢地死去。她死去是因为她无法给予人生新的内容,因为如果一个人感觉不到某个人需要他,感觉不到有某个人绝对需要他,那么他无法活下来。可能她并不知道这点。
4 清教徒一般的生活:我们并不想活得更舒适更富足。在我们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的深处,存在着某种潜意识的自我否认。我觉得我们有点像僧侣、某类异教徒或世界秩序的捍卫者。
5 丈夫心中的希望:我还抱着希望,在内心深处还希望有一具身躯、唯一的一具身躯能够完美和谐地回应另外一个躯体,以满足其渴望和消除干渴,并以更为温柔及和平的方式去释放满足后的厌恶。这只是一个梦,而人们通常把它称作幸福。
6 对第二任妻子的看法:而当我和尤迪特变得更加熟悉后,我也有了这种对她来说“我还不够绿”的感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敢看我是什么样的。人们总是没有勇气把被我们的欲望理想化了的那个人收缩到凡人的范畴。
而对于丈夫而言,他生来孤独。他感受得到父母的婚姻完全没有爱意的存在,只不过是某种约定俗成。母亲因此活成了一个冰冷的人,因而,即使发现女仆是一个危险,母亲也期待着这个危险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更鲜活的人。
女仆的诉说:
1 对另一个世界的陌生:对我来说,家庭是一种需要,一种逼不得已。对他们而言则是一个任务。
2 对彼此的渴望: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们俩在生命中所要寻找的并不是彼此,我们只是摸索着聚集在那个人皮肤底下,在他肉体内部蠕动的那种可怕的犯罪感。
3 诗人的致命吸引:我闭上眼睛,就这样听他嘶哑的声音……我对他所说的内容不感兴趣,而是被他话语中流露出的与众不同的、即含羞又热烈的癫狂所吸引。
女仆以鲜活的生命力吸引着男人,她自己则对上流社会里一切她不曾拥有过的东西感到饥渴,即使成为女主人,这种饥渴也无法消失,最终让她的生命力在其中徒劳的消失。
所有人的自白到最后的结论似乎都是真爱并不存在,而永存的是孤独。但即使被说话人隐藏,一些爱发生过的痕迹还是存在。只是这些爱并不如人们的想象,并不是万能药,没有一劳永逸的爱。恒存的,还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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