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刺客列传》中司马迁讲的第二位刺客是专诸。
我知道专诸这个人是在初中学习课文《唐雎不辱使命》时,到现在仍记得里面写到“专诸之刺王僚也”这么一句,可是具体故事则是在现在读《史记》时才知道。
专诸是谁?《史记》说他是吴国堂邑人(那时的堂邑在如今浙江六合北面),这人很有能。伍子胥的父兄被楚平王杀害后,他逃亡到了吴国,并在这里了解到专诸的能力。
伍子胥见到吴王僚,就对吴王陈述讨伐楚国的好处,劝吴王讨伐楚国。可是吴国的公子光却说:“伍子胥的父亲和哥哥都在楚国被害死了,他劝我们讨伐楚国,是为了给他自己报私仇,并不是为了我们吴国。”吴王僚听后就没有答应伍子胥。伍子胥明白公子光想杀掉吴王自立,心思不在对外用兵上,就把专诸推荐给了公子光。
公子光之所以要杀王僚,是因为他觉得他才应该是吴国国君,因为光的父亲是吴王诸樊。诸樊有三个弟弟,大的叫馀祭,二的叫夷眜,三弟叫季子札。诸樊知道三弟季子札贤能,就不立太子,想把君位依次传给弟弟们,最终国家落到让季子札手里。可是真到夷眜死了要把王位传给季子札时,季子札却不肯接受。没办法,吴国人只好立了夷眜的儿子僚来作为吴王。可是公子光说:“如果按照兄弟相传的次序,吴王该是季子札;可如果要传给儿子的话,那么只有我才是王位继承人,应该是我被立为吴王才对。”为了夺回王位,公子光就悄悄地养谋臣,伺机夺位。
光得到专诸之后,以客礼善待他。九年后,楚平王死了。吴王僚趁楚国有丧事,就派他的两个弟弟盖馀和属庸领兵包围了楚国的灊县,并派他的叔叔季子札出使晋国,观察各诸侯国的动态。可是楚国突然出兵截断了盖馀和属庸的归路,吴兵撤不回来了。这时公子光就对专诸说:“这是个好机会,可不能错过。有机会自己不去把握,怎能如愿呢?况且只有我才是王位继承人,应该被立为王,就算是季子札回来了也不会废掉我。”专诸也说:“这时候正可以杀掉王僚。现在的他母亲年老,儿子尚幼,两个弟弟带兵打仗被截断归路回不来,国内也没有中正刚直的大臣,现在我们要杀他,谁也拿我们没办法。”于是公子光向专诸磕头致谢,并说:“你放心去办这件事吧,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四月丙子日,公子光把武士埋伏在地下室里,然后准备了酒席请吴王僚来饮酒。吴王僚在从王宫到公子光家的路上、以及公子光的庭院里、台阶上,夹路全都安置好了亲信,且这些亲信都手持锋利的兵器。正当饮酒酣畅时,光假装脚疼,离席走近地下室,让专诸把一柄匕首藏在一条烤鱼的肚子里给吴王端上去。专诸走到吴王僚跟前,用手把鱼给僚剖开,然后突然拿起那柄匕首朝王僚刺去。王僚当场身亡。王僚周围的侍卫立刻杀死了专诸,而王僚带来的部下却乱作一团。公子光让埋伏在地下室的武士出来全部杀掉了王僚的部下,然后自立为王,这就是吴王阖闾。阖闾封专诸的儿子做了上卿。
这就是专诸刺王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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