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姑娘的信
今天下雨。午饭后老谢头准备午睡,我顺势钻进他房间找话头。一会儿,我拿着一封信、以及随信的照片给他看。照片都是学校的秋景,透着一股子“敦煌色”,还有一张自拍照,我介绍说这位叫露露的成都大眼姑娘,在离校前给我写了这封信。
接过信,他先是夸奖这字体好,然后虚着眼,说了句:我直接看不清,不如你读。这不是我第一次读信,也不是第一次在老谢头面前读信。但这封信,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读,见信如晤,见字如面之感,如此强烈。是露露真诚又理性的一字一句,也可能是我朗读功力太强,老谢头躺着双眼直眨巴,说:我很感动。
将信比心
我有过以各种方式收获鼓励的经历,有过被夸奖砸中的时刻,有过争取他人关注的心思,有过急于表现的浮躁,也有加戏加到满嘴跑火车遭冷遇的窘况……所有这些,在这封信里,全都显出原形。
我是多么心急,多期望所有事情即刻就能得到结果。为了漂亮的结果,不断修饰过程。信里所说:“那种想要取悦他人,得到他人即刻的赞赏”,对我产生过巨大的魔力。我不太懂得慢慢来的意思,我可以表达我的感受,但我却没有勇气亮出我的观点,甚至我连感觉都表达得语无伦次。
是太刻意了。
从此以后见信如唔,见字如面
很久没写过长信,原因是思维混乱,驾驭不了长篇文字的情感,要任它跋扈的话,收信人会弃信而逃。但真正原因,用慌乱概括足矣。
我感激我能抓住时间的尾巴,不再给“理想”乱扣帽子。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如今加上这封信,算是给自己画了个坐标。就像搞清楚幼稚和真率的区别,刻意和真诚的边界。用语言来表达感受到的东西,有时真显得十分浅薄和脆弱,既然你借木心所说:“我在各种悲观交集处”,我就相信,总有交集让应该相遇的人和事构成一种圆满。
从此以后,见信如晤,见字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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