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明继承角度诠释鉴赏艺术实质
台湾美学大师蒋勋在其著作《美的沉思》中说:“艺术作品,作为人类文明最高的一种形式象征。在它那浮面的‘美’的表层背后隐含着的是一个时代共同的梦、共同的向往、悲屈与兴奋的记忆。”在陶瓷、诗歌、绘画、雕塑、建筑等艺术形式的背后,有更为本质的内涵。它使人类的文明成果得到继承与发展,只有文明得到批判性继承和发展,文化才能得到发扬,智慧才能得到传承,文明的继承与发展即为艺术鉴赏的实质。我们在鉴赏、解读名作的同时,也是在回顾历史、感受那个时代的魅力、聆听过去的声音、和千年前的人物对话,这即是对文明的一种继承,也是艺术鉴赏的实质。
从设计美学中凸显中国哲学思想
在中国儒、释、道三大经典哲学的影响下,中国的艺术鉴赏基本秉持三大审美原则。
儒家强调沉稳、中庸、人与社会的和谐,“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一切器物的设计都要具有与“礼”相统一的“和”的美。“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儒家的造物理念对宗法制度、社会秩序的维护极为重视,艺术形式上即表现为对称、均衡之美;道家强调无为而治、自由、超功利性、效法自然,庄子认为一切企图人工去改变自然本性的行为都是错误的,必须抛弃。因而要使人为的“技”和“雕刻众形而不为巧”的“道”相统一,达到一种浑然天成的美,艺术形式上即表现为曲径通幽、散中见整体、自然之美;佛教直指心性,强调无我、无私奉献、蕴含了慈悲和福报论,在艺术形式上即表现为一种空灵、宽阔。
就以青铜爵来说,窄长流,尖长尾,下有三实足,保持了整体的平衡对称之美;内壁由曲而直,并向横宽发展,双柱微高,体现道法中的曲径通幽之美;下腹圆鼓,宽阔博大。这三者看似大相径庭,但历史却见证了这三者的和谐统一,成为中国古代艺术形式考虑的重要原则。
从造型美术的发展中探究艺术起源
格罗塞在其《艺术的起源》这本著作中从造型艺术、诗歌、音乐等诸多方面向我们诠释了艺术的来源即生活,生活是创造艺术的源泉。
艺术创作的开始,就是人类开始用双手表达自己的想法。石器时代的人类在劳动中,从最初的“打、砸”敲打出自己大脑中的想法,到运用石器技术和磨、琢等技巧,逐渐出现一些作为装饰作用的工艺品,如石坠、骨坠等来装饰自己的形貌,妆点生活,满足自己的需要。而后,泥土的艺术逐渐在人类的劳动中形成,尤其是在陶器的发明、生产过程中,典型的代表如陶器纹饰的变化;从最初单一花纹逐渐变得丰富,如鱼纹、鸟画、云纹、雷纹、旋纹等。而这些图纹又是来源于人类早期对动物、对自然的崇拜、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此形成了中华文化中历史悠久的图腾文化。
之后青铜器的发明与其形制、纹饰的发展,更是彰显生活对艺术的创造作用以及人们追求实用和美观的心路历程。夏晚期至商早期青铜容器的种类丰富,如爵(角)、斝等温酒器,盛酒器尊(罍),饮酒器有觚,鼎、鬲、簋等食器,水器有盆、盂,数量上以酒器为多,这是先秦时期重酒风尚的体现。青铜器的功能与作用随着时代发展被进一步细化,这也标志着先秦礼制的逐步完善。相传大禹铸造九鼎,以象九州,九鼎又因此逐渐发展成为国家政权的标志。
商早期的青铜器纹饰,形式单一,多为带状环绕器壁或圈足一周,器体表面装饰空白较多;而商代中期,随着人们审美的变化以及生活需要,纹饰有所拓宽;到了商代晚期,技术更加成熟,多数器物遍体皆有纹饰,已经可以分割出若干独立的装饰面。可见冶铸技术的提高和人们审美观念的改变使得艺术的形式得以改变。
我们需要从生活中发现美,才能捕捉灵感、创造艺术,感悟艺术的真谛,领略艺术为生活带来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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