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
一支香烟袅袅,
心绪却不知何方。
窗外白雪依然,
眼眶却有清凉。
月光如水雪上流淌,
大地泛起粼粼波光。
屋内融融暖意,
心中些许苍凉。
不敢开窗,
看一看我曾经挚爱的雪和月光。
那是雪后,
依然是皎洁的月光,
冒雪堆起的雪人,
独立在庭院中央。
夜晚月光照亮,
好想雪中徜徉,
门窗阻隔着身体,
童心在外已经沐浴着蓝色的月光。
夜已深,
炉火已然熄灭,
塞北的严寒,
挤进门缝,
透过单薄的玻璃窗,
我没觉得寒冷,
也没觉出妈妈悄悄给我披上棉装,
更不知道她,
是在慈爱看我,
还是同样欣赏月光。
不知何时,
童床上盖满月光,
月光下的我,
进入甜蜜的梦乡。
今夜,
一支香烟抽完,
我用手擦拭眼眶,
烟雾将双眼朦胧,
低头时我确实想到故乡。
儿时的小伙伴,
低矮的篱笆墙,
黄黄的沙土地,
同色的土坯房。
当年志在四方,
恨不得远走他乡,
多苦多难,
必须自己肩扛,
姑且成家立业,
天天只剩奔忙,
白雪屡顾,月光如常,
我却无暇欣赏,
再也难见雪中蓝色月光。
古人道,
父母在不远游,
年少不知其意,
如今方才知详。
管它冬夏春秋,
俗事撂下何妨,
虽非衣锦何干还乡?
打开窗户寒风涌入,
荡涤浑浊的空气,
未感寒冷,却是清凉。
放眼望去,故乡未见,
却惊诧,银装素裹的大地上,
依然可见儿时故乡
蓝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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