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燕子掠过田野,我的目光瞬间被它们捕获。我想起莫西子诗的那首歌《当风儿吹过这里、故乡已很遥远》而此刻,我被故乡紧紧拥在怀里 。
在这个瘟疫肆虐的春天里。我没有钱,没有足够的食品,没有一个口罩,但我却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安心。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大片荒原, 当大火蔓延开始烧尽整个原野时, 我忍不住开始痛哭……
我对着旷野呼喊“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故乡的荒野这些天,我像一个魂魄一样在故乡的土地上游荡。我从河流的源头顺流而下,一路上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村庄。河岸的田野里村民在他们祖先长眠的地方劳作生息。生和死在这里界线已经不再那么清晰。儿时一个小伙伴的姐姐嫁到了河流下游的村庄,当她在婆婆家受委屈或想念她母亲的时候, 她就会独自沿着河流而上回到她母亲那里。在他母亲家门口有一只小牛静静的卧在它母亲的身旁安然睡去。这十多年里我几乎很少回家,世界和人心都已经巨变。但实际上,我在故乡的所见所闻大多温暖。
村庄夜晚的村庄,一个疯癫的女人用力把自己的头反复的撞向墙壁。我走过去把火把交给她, 我对她说 :“迟早是要走的,既然还没有走完就好好的走下去!
故乡的小河快要走了,我一个人沿着小路走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子。当年上高中时我和很多小伙伴总是步行经过这里。村庄很安静,谷底的神庙还在, 但神像不知为何已经不见踪迹。就像我丢失的儿时和少年时的记忆。这里的一切早已经物不是人亦非……想到此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沐尘!你怎么在这里!”
我从思绪中缓过神来……我看见阿辉从神庙背后的山坡上向我走来。阿辉是我的发小,记得初中时我们总是逃课到外面有山有水的地方玩耍游戏。在这个寂静的村庄看到他突然出现,我也十分的惊喜!
我对着他说:”我没事过来看看,真巧!你要去哪里?”
”我去河那边办点事!太巧了,在这里遇到你!”
由于很多年再没见过面,彼此之间都很兴奋惊喜。我俩就在神庙前面的空地上坐下来闲谈,聊了很多儿时少年时快乐和悲伤的往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神庙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村庄开始渐渐暗了下来,这一下午下来我们聊了太多的过去,一会大笑,一会又都陷入沉默……
天色又暗了很多,只能隐约的看见周围的房子、河流和树木。不知怎地,我们聊着聊着又聊到了一件伤心的往事……
阿辉站起身来也没有和我告别就一个人向河的方向走去。我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也很自责,开始后悔起来这个下午和他谈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突然我听见阿辉用豫剧的长腔唱了起来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循声望去,阿辉已经跨过河流准备向对面的山坡走去
神庙前的小河这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村庄不知什么原因,虽是夜晚,一声尖利的鸟鸣划过夜空,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一瞬我过去全部的记忆瞬间全部复活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阿辉早已经在十七岁那年已经溺水死去……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不觉再次痛哭流涕……
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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