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笋
戊戌岁末,进山挖笋。听叔公说“老虎冲”没什么人去,应该会有。顺着山脊而上,一条羊肠小道,路两边是早些年造林种植的杉树,虽是冬天仍然郁郁葱葱。一路上来,还算开朗,除了“蜘蛛侠”在路上布下了透明的机关,一不小心呼在脸上,连粘带扯甚是厌烦。不过对于有经验的山人来说根本不是个事,随手在路边折根树枝,一边在身前招呼一边前行,信手一招就把“蜘蛛侠”的阵仗给破了。一路上发现两三处动物的粪便,有新鲜的,也有早些时候的,早些时候的粪便中还能发现毛发类的成分,不用说应该是个食肉的家伙,而且,能排这么大的便,体型应该在20斤以上,是个大家伙。如不期而遇…不由得心里一紧,把住了手里的开山刀。
到达目的地,到处是倒伏的南竹和杂木。这些都是野生随机生长的,本身就长在斜坡上,根基不稳,碰上下大雪的年岁,被雪一压就成了现在的光景。要在横七竖八的乱竹从中挖笋,难度指数飙红。东转西钻也不好下锄,只能悻悻作罢。准备转战“蛇行”。“蛇行”“老虎冲”同属一座山,只不过在山的另一侧,相较于“老虎冲”山势稍为平缓。果然这边倒伏情况就好的多,但大多被挖了一遍,只能找找漏网之鱼。
挖笋冬笋只在土里,并不破土而出,无法凭肉眼找到,所以山客们大多凭经验不断试挖或者顺根“盘”。竹鞭有挖开的,也有挖开后又被新土填上的,一片狼藉。我顺着别人已经挖开的竹鞭追了起来,突然挖出好些清花瓷碗底,装模作样的查查落款除了些奇怪的图案就是个“旺”字。看来上天感应要有笋出山了,果不其然,在边上不多远便寻的小笋一枚。顺根一追,还发现三五个小的不像样的笋芽,但对改变成绩基本没有帮助,便将土回填,让它继续茁壮。
挖笋挖笋毕竟是个体力活,半天功夫不到,已感觉十分吃力。虽然收获了了,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最少消耗了热量吧,正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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