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老头子回来的时候我正在茅坑上拉粑粑,摘除眼镜的我正沉浸在订阅号中,耳朵边是阿囡喋喋不休的找妈妈“妈妈,你在哪儿?我找不到你!”。
老头子忽地从后门进来见我:“娟娟,回家了啊,什么时候到家的?”我没作声,老头子识趣的走开。
在门堂给我刷白衣服的先生老远就开始叫“爸爸”老头子响亮地应声。然后开始喊“轩轩,想爷爷了没?”
(二)
开饭时间到了,母亲做了一桌子的菜,老头子走到桌前“哟,今天姆妈烧了这么多菜,嗯,田鸡好东西。”先生,我,小囡,母亲也相继坐下。”
母亲这辈子最骄傲的便是她的种菜手艺,自然最大的乐趣也就是下田种菜,三岁的儿子已经深谙我们各自的爱好,爸爸爱打球,爷爷爱打麻将,奶奶爱种田,妈妈爱花。宝宝他自己的爱好随着各个阶段变化,譬如钓鱼,譬如糖,譬如打弹珠等等。
母亲一边给我夹着田鸡退,一边说“黄瓜是自己种的,长豆也是”多吃点。
我说我头疼吃不下,不知怎么最近头疼。老头子立刻“头疼么睡觉少,还好就是烧烤啊可乐啊方便面啊少吃点。”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头子跟我对视一眼。我忽得惊讶的觉得原来他真的看了,黝黑的皮肤上爬满了皱纹,眼袋很重,当然也略显发福。老头子的眼神也同样惊讶,按照惯例,通常这个时候我十有八九会怼他。
三句不到就开火,拉开嗓门怼起来这是我们父女俩的日常相处方式。然而真正铁的轻易是经得起任何摩擦与裂痕的,唯有一声不响的沉默是最恐怖,也是最优杀伤力的深水炸弹。
显然我跟父亲在对峙的这一周里深有感触。
(三)
说起我跟老头子的对峙说来话长,这是我这一周文感走失的主要原因。文思如涌却落不下笔。我的那句“你还说爸爸哪个字,你除了替我花几个臭钱买车买房,你还尽到了别的什么责任?更不要说老公,你算哪门子老公?”晚上十点我在他俩的房间里拉开嗓门。如果测一下分贝,定是达到了噪音级别。没错,老头子出了花边新闻。母亲对于家庭成员所有的突发事情一切矛头都是指向自己,这点我显然没有遗传她,成了家里的“刘胡兰”所有事件第一个跳出来的人。
不知道老头子有没有被我吼的头疼,确实那晚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觉没睡好。我觉得我的认知,对于爱情,对于婚姻,对于家庭被打乱了,在先生的一在安抚梳理之后才勉强回归状态。
但我的一周计划上这篇文章一直久久未出,起了十八个标题,起了五六个头,都被悻悻删除。
“父亲出轨了”“我在不相信婚姻了”“男人有钱就嘚瑟”似乎这个有花边新闻的不是老头子,更像是Mr.zhou。
我并着一口气,一口对我的父亲不买账的气。
我说:“饭太硬了”不好吃。对着先生“怎么没有你烧的饭好吃。
母亲推脱是锅的原因。
老头子在一旁“买一个好一点的锅,我开车带你去,你去选!”
我开车带你去,你去选!
小家伙在一旁“爸爸,今天是你的节日,我喜欢你”
爸爸,今天是你的节日我喜欢你。
我画了幅画。摆在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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