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很多方言都十分有趣。读小学的堂妹一回到老家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把方言玩转出各式新花样。
比如,“伯父”、“伯母”在方言里头都统称“伯伯”,堂妹觉得很新奇。她认为,方言里的男女性别是可以互换的。
于是,这两天她一直喊我为“哥哥”,我配合她,称她为“弟弟”。我们姐妹俩“哥哥”、“弟弟”地唤来唤去,惹得家里人连连失笑。
又如,老家方言里“糖”的发音是“当”。小堂妹喜欢吃糖,她就学着方言,大喊“我要两个当”。中间夹杂了普通话,听起来既别扭又好笑。
玩闹失笑之余,我感到深深的无奈。小堂妹这代人,从小生长于都市,自幼学说普通话,对乡音没有任何记忆。
对他们而言,故乡只是父辈的故乡。他们一年一度例行公事般跟着父母回到这个陌生的被称之为“老家”的地方。
他们感到新奇,感到有趣,唯独失了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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