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疼

年轻时，那时的牙膏还是有关牙的广告，牙疼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觉得有点夸张，想不来牙有多痛，当然那时牙大约没什么病，半月前，一朋友发了个照片，他在一所大学医院，当时看到心里一紧，这朋友怎么了，到大学医院就诊，这里是要有推荐信的，就近医院看不了的病，当地医院就出个推荐信，到相关的大学医院就诊。不过牙诊所开得密度可比饮食店了。

我忙问这是怎么了，或又怎么了，他倒举重若轻地，问题不大，在这里拔了两棵牙，他说。

我问，还非要到这种大医院，他说，有点麻烦，家门口医院推荐到这里，不过很顺利，就是遗憾地少了两棵牙，这牙出问题了，看来年令上来了。

他说到这里话一转，这拔了又和以前一样了，吃饭呗香。记得当时我想着在问问他就医的情况，他似乎不想再说看病的事情，一直在闲话上滔滔不绝，我一时插不上话，也因为想不到合适的问话方式，这事就过去了。

我也滩上牙的问题了，快两周了，门口牙诊所看病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洗牙，消毒，抗生生止痛药，缓解了痛，再医，牙根有细菌，拔牙，我很纠结，这拔了，不是牙口缺了两大块，医生说，只能如此，这让我无语了。

我的看牙的过程，想起朋友的拔牙，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较近交通便利的大学医院，确定了一家，这痛的时候，让我深深体会到牙痛真要命的状态了。也不在纠结，更不能纠结，今天休息，上班又没时间了，坐车就去医院看病了。

中途转了两次车，出了车站，医院就在站前，走进医院大门，牙的痛感似也减弱了一些，这两周，一直和这牙痛较劲，大有它是不可战胜的对手，保持现状我只能受着它的脾气，这时心情也有所好转，看来是这地方能镇住它，这进门就给了个信息，它对我渐收手，它或许碰上碰茬子了，这是个好兆头，我对这次看病有了期待。

可能是早或是周六，这里只上半天班，人不多，导诊护士上前，我大概地说了情况，她问健康证，推荐信，我把手拿的健康证给她，她说没有推荐信，我说是的，她说，稍等，示意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我心里问自己，在路上耽心的白来一躺不会是现实了，心里有点乱，牙痛的地方痛得明显了，下意识的反应，刚才的镇住了的好兆头不会是个虚晃一枪，从一物降一物的现实逻辑里，这里是医院，牙痛是症状，医院是病状的终结者，不是看病找医生吗，我的牙痛的状况显现的病状严重，门口的诊所拿它不下，病状越来越严重，门口的诊所降不住它，如果大妖怪撞到了小法师，小法师束手无策，大妖怪在拧笑，我的牙在疼痛着。

这不是找到大法师，进门时还觉得有降住了好兆头，我的渐觉强痛的状态，有一次怀疑人生，觉得难道我中了千年大妖的盅，我一直追踪刚才给我导诊护士的眼神，她正在挂号的地方和另一位工作人员在说着什么，大约是我的事情，这眼神竞放下跟踪，望向头顶的天花板，望问四周，望着墙壁上的诊断窒导图，那几十个诊断室，这里绝对是个大法师，这挂号大厅的椅子可以坐上百十号人。这密布的导图，大约是多强的怪力乱神，进入到这系统里，都若进了诸葛的八卦阵里，让它们泥牛入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的疼感，我的反应怎么南辕北辙呢！这时大约明白点朋友为什么转大医院看牙的原因，

导诊的护士走进到旁边我都没有觉察，我一方面和疼在较劲，一方面在确定这里的气场和气势，因为杀牛焉能用鸡刀，疼在我身上。我忙觉得失礼地站起身，护士拿着一张表格，稍讲解了一下，这是一张初诊问诊的手续，不过要付初诊费.以后再复诊就按复诊情况结算了。我大致听明白了，接过来忙谢过，心里说，一路上还怕手上没有推荐信，怕挂不了号呢，就是收个初诊费用么，虽然数目上不少，看着它像割肉般的，但是，这里但是是关键.…，赶快填写啊，还纠结什么呢，这第一步己经踏在实实在在的地方，来这里己经是个多次偿试无力之后的选择了。这时不容我在但是了。我的牙还在疼。

在我逐项的填写初诊表格里的问题时，牙的痛感也在减弱着，好的兆头又重新地让我有点期待，我又在瞎琢磨着，刚才的疼，这个它，它啊，那是回光返照，它是不见黃河不落泪，它看到降服的时候不远了，它垂死挣扎了一下，还把我疼了一身汗，填好的初诊票递给护士手里，我挂上了号，号码也不锴，123，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问题就解决，这个吉祥号，心情也大好，牙这时居然没了疼感。

这宽阔的空间，豪放，大法师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