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和娥姐约会的CO哥,宿舍里少了三个人。我们五人推杯换盏,各自讲述着寒假期间的见闻,也吹着各式各样的牛,憧憬着不平凡也不一样的未来。瓜多提议,在桌子上另放三只斟满的酒杯,代表着未到场的三人。绍峰抄起一本书拍在瓜多的脑袋上,骂了句傻X,接着跟他说,他们又不是死了!
瓜多吐吐舌头,举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轻轻的抽了自己的嘴巴,说:“该打,该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昌军:“我听说每学期一、二等奖学金的获得者,都会成为大四时保送本校研究生的候选人,这事你知道吗?”
“听说过!”没等昌军开口,瓜多先接了我的话,然后说:“参加同乡会的时候听几个高年级的学长说过。”
待瓜多说完,昌军才慢吞吞的停下嘴里的咀嚼,含混的说:“是听说过。”
“来来,恭喜下昌军先!”大伟边说边举起酒杯。其他人也都跟着举起酒杯,大家脸上挂着祝福和羡慕的笑,说:“恭喜,恭喜。”
昌军一脸的尴尬,却又不得不把酒杯端起,嘴里说:“都没准儿的事儿,怎么就恭喜?”
“单为你获得二等奖学金恭喜也可以呀!”绍峰说:“并且,在新毅这件事上,你还竭尽全力。我们更应该敬你!”
昌军没说话,内心的腼腆化成一幅尴尬的表情画,挂在脸上。
“等CO哥回来还得恭喜他,一等总得比二等机会更大你们说是吧?”瓜多说。
“不过,CO哥的成绩似乎平常没那么好呢,真人不露相啊!”瓜多继续说。
“啪!”绍峰又把书拍在瓜多头上,对他说:“你小子这就是典型的妒忌!”
“哪有妒忌,哪有……”瓜多一边躲避着,生怕绍峰再给他来一下,一边跟绍峰说。
“不过……”大伟跟着说,说出“不过”二字时,又显得犹豫些。
“不过什么?”瓜多总是喜欢抢在别人前面,并且往往又不等别人把话说完。
大伟没有理会瓜多,将目光转向我,然后问:“咱们班奖学金的获得者都有谁,你都看过了?”
“看过了。”我说。
“是不是没有娥姐?”大伟问。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我反问了一句。
“今天我遇见咱班的女生金洁,打招呼的时候瞎聊了几句,她跟我说的,不过她也并不确定。说到奖学金这个事儿,我就又想起来了。”大伟说。
“怪不得娥姐哭,原来是这个事儿!”瓜多插嘴说。
“你就不能把你嘴闭上,让别人先说完?”绍峰边说边瞪了瓜多一眼,瓜多赶紧又吐吐舌头,然后下意识的往后躲,生怕绍峰又拍他脑袋。
“坦白讲,娥姐没拿二等以上就已经算是意外,更何况竟然连个单项奖学金都没拿到。”大伟说。
大伟的话,很有道理,娥姐除了人好,成绩也好,好到完全可以和昌军震宇掰掰腕子。
娥姐平日里为人谦逊低调,并没有一般学霸的高冷或者闷骚,一直是以普通学生的样子示人,如果不是大伟这么一问,我甚至都忽略了娥姐在奖学金这件事上出现的异常。
“看来瓜多说的对,CO哥急匆匆的走,再加上瓜多看到娥姐哭,应该就是这件事儿。”我说。
“不管啦,他两口子的事,咱跟着瞎操心啥,来来,喝着。”大伟说。
“这事还不是你挑起来的,你还有脸这么说。”绍峰又瞪了了大伟一眼,大伟一咧嘴,在一旁傻乐。
酒精不断的麻醉着我的大脑,我感觉所有的不快乐在此时都已经烟消云散,不去想震宇,也不想新毅。大家似乎跟我一样,越喝越觉得快乐。
又过了些时候,CO哥也回来了,一脸的不快之色。他看见我们仍围坐着闲聊,也没说什么,自己取了洗漱用具,去了对门的自来水房,跟着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嘟嘟嘟……”一阵电话铃声屏蔽了大脑与流水之间的连线。
大伟抓起电话,“嗯”了两声,然后把听筒递给我。
是艺竹!没错,是她,艺竹回来了!艺竹告诉我,她就在我们宿舍楼下。
我撇下电话,撇下那几个看着我傻愣的家伙,撇下仍在自来水房里的CO哥,在床上拽下外衣就一路小跳的跑到楼下。
艺竹一点都没变。我感觉我对艺竹就如久别重逢一样,我跑到她的眼前,仔细的端详着她,眼睛、鼻子、耳朵、头发。艺竹微微笑着,一下把双手挡在我在眼前,说:“盯着我看什么看?”
我轻轻把她的手拉住,又缓缓的放下。
“怎么现在才回来?还这么晚?”我问她。
“是晚了点,因为只买到今天这一个时间的车票。”艺竹说,“我本来想明天再找你,可刚才发生了一点事,我想和你说。”
艺竹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看了下艺竹的表情,很平静,我心下稍稍跟着也平静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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