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场异常喧嚣的梦,在我半日火车回来后的第一晚。
梦中我坐在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的公司,公司里的员工众多,却没见人工作,人人欢天喜地,热闹活跃,大家聚在一起聊天、逗乐、唱歌、跳舞,还有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互相搭着背跳火车舞。大家全都熙熙攘攘,娱乐至死,而我独自坐在公司的转椅上,茫然地看着那一切,满心落寞。
有个年轻的男同事,过来拉我一起,喧嚣声太大,我扯着嗓子叫,“我——要——辞——职——”,男同事不可思议地望了我一下,一边带着迫切要加入娱乐的笑容,一边漫不经心地询问我,“为什么呀,这里工作那么欢乐。”
我心里盘算着,这里工资只有我以前的一半呢,口中却回答道:“你明白吗?我要回家,这里又不是我的家。”男同事不甚理解地跑开去。
我站起身,看着满屋子的人,一个个劲歌热舞,吵吵闹闹,我独自穿过人群走向门口。门外灯红酒绿,拥挤不堪,不像办公室,却像酒吧,我努力在人群中寻找间隙挤出去,却碰到了醉酒的老板,老板叫住我,还颇为关切地说:“你要走了吗?让某某送你回去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我以为会有个人开车,却叫一个满脸通红,皮肤黑黑的人骑着一个小小的、矮矮的绿色电动车等着我,戴着头盔冲我叫,“上来吧,上来吧。”我嫌恶地摆摆手说“不用了。”接着只想打个车赶紧回家,但是人太多了,我叫不到车,只好走出去。
走出去的路上,我似乎看到了《千与千寻》里的油屋,一间间日式屋子透出橘色的光,一间又一间,里面的各种装饰色彩浓重丰富,屋里的人各种饕餮放纵,每一间屋里都是那样的热闹、勾引,而我独自在屋子中间的木制廊道上孤独寂寥地行走着,不想进去任何一间屋,却走也走不出去……
忽然被猫一阵响亮的喵喵声吵醒,我睁开眼,梦中的一切还那样清晰,那种无尽喧嚣过后的孤独感比梦中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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