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我第一次回湖南老家祁东,是因为父亲多次嘀咕着他在76年3月从湖南离开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父亲的大家族里,与爷爷奶奶同辈的都走了。
要回景洪的前一天,为了方便去机场,我们从祁东搭车去到了长沙。
晚上发圈时妈妈的堂妹秒我,说你从长沙过来醴陵25分钟就到了。我们是下午四点的航班,算了一下时间,早晨回去打个蘸水,时间应该是够的。
到醴陵的时候是蒙蒙细雨在飘飞。看到外公的弟弟时和外婆的弟弟时,我的眼泪就潸然泪下了,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














姨妈只比我大两岁,她说外公在八十年代时每次写信回来,都会提到我,所以她虽然只见过我一次,但对我的印象却非常深刻。就是当姨妈这样说的时候,我瞬间想到的一个画面就是外公每天下了班之后就在菜地种菜,晚饭之后,就趴在门口的书桌上写写画画的。
那天在和咨询师谈的时候,聊到一个话题,我说奇怪自己,每次收到数千元的工资,我都没有什么兴奋点,但是我就是会常常去想开一个小店,收一块两块那种小零钱的店,我就觉得会特别爽。我回忆起在小的时候,外公在周日去赶集的时候,会带上我一起去卖他种的蔬菜。五分场离勐捧街很远,主要是路烂,早晨四点就要出发,他骑着单车带着我,后面还有两个箩筐,很艰难的去到街上,然后看着筐里的菜愈来愈少,手里最后是一大把毛票。
在2007年2月,外公离世举行葬礼的那天,我去学校参加成人考试去了,在我的祖辈里,外公是唯一没亲自送上山的。这么多年过去,我会常常去想外公离世的原因,我在一个纠结的关系中,现在才知道我并没有去送外公上山,是因为我害怕分离,恐惧永远,我并没有真正从那个哀悼和丧失中走出来,因为我对外公有太多的内疚和情感的隔离。
还有一个画面是外公的哭泣:我去菜地叫外公吃饭时,他手上捏着一封信在伤心的哭,我看到信上画着许多的花圈。五岁的我当时不知道是为什么,过了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那次是外公的妹妹过世了。现在回想在八十年代,兄妹彼此思念,但在交通不便的时候,一别就是永远。
经过咨询师的面质后,他说我是外公最喜欢的孙辈之一,我说在外公的在大8家族里,有一个秘而不宣的事实是:外公不喜欢我们这些外孙女、外孙,他从来不抱我们,听说在我十个月去到那里时,他的口头禅是:“烦死啦,晚上只会哭哭哭”,所以我才会觉得考试要比送外公上山重要。我像他的地方特别多,特别喜欢写东西,喜欢把那些东西都珍藏起来。
甚至我找的老公也非常的像外公,他喜欢一个人安静在家,独处,不与外界联系,在家自娱自乐。
清明是祭奠逝去,更是歌颂活着。
清明是想念是怀念是感念是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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