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耀眼的不能直视,决了心要用尽功力炙烤着大地。走在街上的的女人们大多打起了伞,男人们穿着背心短裤,时不时用手擦着脸上的热汗,急匆匆赶往下个目的地。我也同他们一样,短袖短裤,不同的是我不急不慢,偶尔还找个树乘下凉,可除了不受太阳的炙烤外,没一点儿作用,周围的空气就像是蒸笼里刚冒出的烟儿一样,热的烫人。
我走到河边柳树下的草坪里坐下,旁边种着东一触西一触的野生的灌木,有的叫的出名,有的都不曾见过,,它们被公园的设计师搭配的恰到好处,在这里展现出了强劲的生命力且豪无违和感。不远处的斜坡上砌了几节弯弯绕绕的阶梯,阶梯两旁放了一些原本不属于这儿的石头,我知道有很多是同我一样——本应在大山里无人问津的生长,石头周围种满密密麻麻的艾草,艾草开着花似繁星点点,石头看起来一个估计有上千斤重,个个奇形怪状,这类石头我是似曾相识的,这份相识感却让我的回忆穿越时空,遁入了另一片生息之地
我以前在家乡一座叫落鹰山的陡峭的山顶上看见过很多此类石头,它们杂乱无序的聚集在山顶上,看起来是要准备出发去往某个地方,越看越神秘。有的跟家里房子差不多大,那时我也时常想它们到底从何而来。
曾听家乡年迈的老人讲过关于山顶石头的故事,我肯定那时老人的眼神是带着畏惧和同情的。没有一个老人说的出确切的发生年代,这个传说从何时开始述说也无人知晓,追问到深处,道一句“很久以前”之后,老人们便裹紧了衣服,仰起头,嘴唇紧闭,思绪就荡在了父辈的年代里沉默。故事的密语早已像山里的杂草,被风吹散在无数的山间从林中。
听说山里那奇奇怪怪石头们原本是这周围山里的鬼魅妖兽,那时这大山还人烟稀少,山谷到处都是树缠着树,荆棘与蕨草似鬼魅的守门人,抵住了通往大山的每一处路口。每当太阳从中午的刺眼沦为傍晚的昏暗,黑松在暗夜里开始窃窃私语,风摇曳着带走了消息。
各种幻化的鬼魅满山谷的奔跑狂欢,这座巍峨大山里最美艳的妖魅与山谷对面那座终年积雪的山定下了婚约,
对面的山就像一位双手稳放大腿的王,从他的眼里一目众望,没有一座山峰比他高:没有一座大山比他险,如剑锋般锋利的山顶直冲云霄,除了雄鹰翱翔与他为伴,无一人能与比肩,他沉默到不怒而威,俊俏到邪魅。风带来了落鹰山夜晚的密语,他给对面捎去消息,他要娶那座山最美艳的妖。
最美艳的妖为何物所幻化无人知晓,从她收到消息时起。在月夜中为自己唱着嫁歌,夜夜梳妆打扮,一刻不停歇。众鬼魅妖兽们商议在一个天最黑,夜最深时动身,用最隆重的礼节送这位鬼魅新娘。
在众鬼魅有的夜夜狂欢,有的对月吟悲中,天最黑,夜最深的日子如期而至。各路鬼魅准备好了嫁妆,他们站在山顶上,面朝对面远方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王,吟唱着古老的歌谣,准备一声号令,就举众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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