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了。爱笑了起来,真好。
似乎我也只是一杯温水,并没有那么暖和,却很想靠近那颗已然封冻的身体。当我觉得一切都显露出融化的端倪那时,我第一次发现我变冷了,温度有些咋人,可我还想去保护那样令人怜爱的一切。
抑郁症的黑狗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住我,人往很多事情里面越陷越深,被外物伤害的瞬间似乎破碎了的玻璃片留在某个运动神经里,动弹就必然疼痛。
后来我很少出现了。因为我无法用接近零度的体温再去触碰那样的冰点了。
我以为,最后就是一个彼此都失望的结果。两个人总有时差,但总不能一个人过四季。
失去什么,又回到什么。似乎从来都不重要的。我疲倦于应付手头上的一切,包括喜欢的人与事物,我被那样的奢望拉进深渊,被脑海浑沌时候的血盆大口撕碎,新鲜的血液在每一根时间轴上面闪回。
后来水确乎在加热了。被无意中的一只手拉着,我看到那样一个轮廓,似乎一个宇宙。
那只手给我加热,后来另一只手也握住我,闭上眼的时候以为一边是太阳,而另一边像月亮。
入春,惊蛰。那颗冰冻的身体也随着时间逐渐舒展开,我想我已然是恢复温热了。再吵闹的世界里,很多思绪最后也都只是家猫。
“你并不是一定需要我。”,冰说,“谁还不是喜欢别人,更爱自己。”
但我知道,如果连冰都无法融化的话,对于这样一捧温水来说便是毫无意义之事。
这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记忆了。一切涌上脑海的时候我想用一些其他的事情予以弥补,但所能补充入缺口的事物寥寥。表面看上去的皎洁,其实放大了也都是坑坑洼洼。
我想起先前的中学里日夜不离的人。说不出什么话算得上是求那么几声安慰。
我突发奇想,如果你跟我发语音说“我爱你”的话,我应许会泪流满面吧。我想哭出来,那样似乎会好一些。
我叫她把语音发来,电波来自两百公里外的某个上铺。
我爱你。有些急促。
我还是噗嗤一声笑了。脸一僵,泪便来了。
(“汤”于日语中,释义为温热的水,多指温泉水,适宜洗澡的温度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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