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49)

“温先生，你真的决定要给北平政府借贷了吗？这毕竟是一件大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呀。”慕辰有些担忧，虽然是给政府借贷，但这数额之大，万一商会出现资金流转困难的话会是个大麻烦。何况慕辰能够感受到温先生对那位林少将的特别。

温觅生并没有正面回答慕辰的问题，而是看向书房的窗外意味深长的说道:“慕辰，你跟着我身边多久了。”

慕辰并没有思考多久，便回答。

“自先生掌家起，老爷就将我安排到了先生的身边，到现在也已经有五年了吧。”

“五年，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人和事，慕辰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一出，让慕辰本能的一顿，他看到温先生站在书房窗户旁，他身穿一袭月白色的长衫，皮肤白皙，屋内的烛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多了一丝孤独、清冷。他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眼神好像在捕抓些什么东西，又好像只单纯望向黑漆漆的远处。

跟在温觅生身边这五年，他知道温觅生总是寡言少语的，从不会无端说一些与生意上无关的事情。慕辰不明白为什么温觅生今天说的话如此奇怪，难道跟能够林少将有关，他不明白，但也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认为在北平再也找不出像先生这样优秀的同龄人了。先生您从十六岁便开始掌家，您做事果断，眼光长远，要是没有您，温家商会不可能有如今的发展。毋庸置疑，您在事业上是成功的，只是...”

看到慕辰欲言又止的样子，温觅生并不在意，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