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天生的悲观者,只因生活在一个新旧组合的家庭,母亲接受的是新思潮,父亲却是个旧派,日子一长暴露的不合一多只好散了。而后母亲出走国外,继母入住,矛盾更多,父亲不向着她,弟弟还没有她来的刚硬,她越发憋住性子,即便忍耐也免不了磕碰,一次,她因继母挑唆被父亲毒打,后又被关半年之久,但即便这时她心中还有白月光,她向往逃出去和母亲的生活。
等到终于逃出来,去了母亲那儿,却发现事情不如之前想象的好;母亲虽是养她,但始终嫌她是个负累,她当然接受不了母亲的嫌弃,这是寄托着她所有少女时期美好遐想的母亲,何况一向把自尊搁的高高的她。如此记了许多年,她执意要还两根金条给母亲,好言好语答谢母亲当年付出,膈得母亲落下泪,虽是了了念,怕是自己也忍着不哭。
甚至母亲临终时希望见她最后一面,她也推脱不见,其实以她的性格若要想见,真的千山万水又如何。不知她后来有没有后悔,她临死时又是否真的在叫着妈妈,希望得到原谅,想要抱一抱已故的母亲。
正如她自己认为,父亲从来不在心里,谈不上伤心,母亲却是一次次伤她过心的人。譬如投奔时被凉水浇灭的喜悦,譬如输在牌桌上的五百块钱,都是教给她现实凉薄,亲人尚且如此,何况世间本就只是萍水相逢的男女,母亲给予的绝望,一定程度上造就了她的文学基调,使她总是在书里讲名为爱情脆弱,实为人性自私丑陋的故事。
在现实中呢,又觉得她爱的是自己想象中的人。她虽是不屑顾影自怜,但姿态分明蜷缩却又认为铺展才好;努力把铺展视作正态,头颅高昂,转过身却还是低到尘埃。她恋爱时敏感多疑不自信,也许还有点傻气,在更深一层是她感情偏执又破碎。她一生爱过的几人,但凡有点她没有的,她都尽力想他的好,执意不肯看到他的错,既如此,我们又何必拘泥于一个姓胡的。
而若你愿意认同,倾城之恋也确是一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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