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导演在文章中说:所有远行,最终都能帮助自己理解故乡;的确,只有离开故乡,才能获得故乡。
一位明星说,想要多花一些时间跟我的家人以及一些老同学们相处。我经常会打电话约我的一些老同学见面,要见面就现在,想做的事现在就做,不要再等了。这位明星年轻时候跑到了国外定居,到老才觉得生活应该是另一种色彩。
在故乡的时候讨厌故乡,觉得它太闭塞,太愚昧了。这里的人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坐井观天。那些见过世面的人则很少再回来,恨不得逃离得越久越好。
村里的旺爷一家搬走快有三十年了。一开始是旺爷一个人在南方的服装厂打工,慢慢地一家人都过去了,剩下老家的房子还立在那里,风吹日晒,屋顶全破了,几面墙也是坍塌得厉害。有人说旺爷将来落叶归根,还是会把破房子推倒重建。也有人说,旺爷怕不会回来了,他们一家人在外边买了房,定了居,不会再回谭家屋里了。
旺爷一家之所以要走,还有一个不得不说的原因,那就是旺奶性格古怪,在封闭的乡野,漆黑的深夜总会胡思乱想。想着东家长西家短,像导演一样,构设出真实或者虚假的场景来。到了白天,她把场景当作现实,爱做长舌妇。也因此,封闭的乡野被弄得风起云涌,不得宁静。得了莫须有罪名的人往往回来兴师问罪,弄得旺爷一家日子没法过。旺爷只好把一家人带过去南方,这么多年很少回来。
我看到一段话,很有感触。“徐则臣还是常想起幼时陪伴自己的那头小牛犊,作为生命的启蒙,那也是一个时代的馈赠。他碰巧生活在那样一个需要亲自饲养一头牛的时代,获得了长久面对一个生命的机会。即使乡村渐行渐远,这个独特的经验,让一个农村少年的稿纸上永远升腾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小时候家里也有一头牛,用来耕地。放牛的任务便落到了自己头上。那时家里还养猪,一到饭点,猪饿了,一个个趴在猪栏门口叫唤,此起彼伏。猪一多,便要打猪草,切猪食草,煮猪食,调饲料喂猪。那是一个看上去简单却是每天都不能马虎的事情。
现在,他在北京安家落户,依旧缺乏踏实感,徐则臣认为这是“现代病”之一,与成功失败无关。以前他想的是怎样才能扎下根,才算扎下根。如今他想的是,是否有既定意义上的根,扎根是否有其必要性与可能性。
我也是,辗转了多地,奋斗了多年,在城里扎下了根,老婆孩子也有了户口。按理说,这下子应该满足了,终于脱离故乡,跳出乡野,成了一个城里人。不过,有时候仍旧会怀疑这是不是就是人生的结局,是不是就是终极的意义。最近,自己常起回到故乡的念头,时常听到故乡的召唤,那里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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