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故事（3/4）
裴老夫人一宿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辙，鸡快叫时才朦朦睡去。
家人都以为，她这是破天荒了，竟然能睡个懒觉。但除了她自己，谁又知道她是几时睡的。
虽比平日起得晚，睡得也没有平日多，但心情却是极好。
“老夫人，您总算想明白了。”丫鬟小菊端进半铜盆水，脸上洋溢着笑。
“什么叫想明白了？你是说我以前糊涂吗？”她边穿衣裳边道。
“不是不是，您那么精明，糊涂两字哪敢靠您的边儿。”小菊把铜盆放架子上。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挽起袖子洗脸，手撩着水，碰得铜盆响。
“都说老不舍心，少不舍力，您终于不早起稀里呼通的用声音叫人起了。”小菊笑出两个酒窝。
“你个臭丫头，这是变着法地说我像早起打鸣的公鸡呢！”老夫人边擦手边也笑。
“您可拉倒吧，公鸡哪有您起的早啊？”小菊从小就跟着老夫人，把她当自己的奶奶，偶尔也放肆一下。
“哼，反正你是把我和公鸡当同类！”她也不生气，因为她也把小菊当自己的孙女待。
简单吃了饭，趁小菊收拾去了，老夫人翻出匣子，拿出几张钱票揣进了怀里。
“老夫人您去哪儿？”小菊进屋正碰上她往外走。
“去东边的晏将军府。”她继续往外走。
小菊赶紧撵了上去。
“不许跟着，我有事找晏家小姐，你去不方便。”知道那丫头会跟着，她一句话就给啪死。
“哦，那您早些回来。”小菊停步，她不让跟着她也不敢不听。
“该回时就回了。”裴老夫人悠哉悠哉地走了。她今天准备自己去，自家事，她不想再找柳夫人，反正也知道晏家住哪儿了。
“姑娘姑娘……”锐儿着急忙慌地从外面喊上了。
“又怎么了？”晏紫衣正拿本《孙子兵法》在看，听喊抬起了头。
“有个夫人找您，就是昨天来的其中一个。”锐儿似乎有点纳闷儿，怎么那位没来。
其实，昨天晚上，如风他们四人已向她汇报了调查的结果，柳晏两家没什么猫腻，皆是祖传家业，辈辈精心经营，都是正经人家。他们也把两家成员的情况，脾气秉性都说与了她听。
只是，如柳听到一个老人家嘀咕，“当年裴少夫人的肚子没见有多大，生出来却是双生子。”
晏紫衣听了汇报，知道了个大概。
“姑娘，让她进来吗？”
“嗯，进来吧，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裴老夫人进了宅院，东瞧瞧西看看，“嗯，不错不错。院子虽大，却干净利索，一看就是个正经过日子的人家。”她很满意。
“小姐，客人来了！”锐儿私下里叫姑娘，在外人面前称小姐。
“请进来吧！”晏紫衣合上书。
“好一副美人胚子！”见了晏紫衣，裴老夫人心喜。
“紫衣小姐，请见谅，老身不请自来，叨扰了。”老夫人礼貌颔首。她家再是有钱，她再是年长，这可是人家将军府，等级在那儿了，她不能倚老卖老。
“无妨，老夫人请坐。”晏紫衣绕桌过来还了礼，把锐儿准备好的茶亲自给老夫人倒上。
“请喝茶。”
“好。”裴老夫人坐下，接过茶喝了口。
“听说您昨天来过了，只是我不在，抱歉。”
晏紫衣和颜悦色，没说不在家，只是说不在，看不出一点不耐烦。可她就是不问她有什么事，等她自己说。
“紫衣小姐，你就不好奇我来的目的？”
“不好奇。一个镇子住着，偶尔串串门也属正常。”晏紫衣微微一笑，又给她续了茶。
“这姑娘，大方有礼，哪有柳家妹子说的厉害样儿！”
“紫衣小姐，能否……”裴老夫人瞅了锐儿一眼。
晏紫衣明白，“锐儿，去外面候着。”
“是。”锐儿转身出去。
裴老夫人从怀里掏出好几张钱票，站起身子递给了晏紫衣。
“老夫人，您这是……”晏紫衣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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