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人一直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默默地看着你,就像粉丝堆里那个名字头像动态极具僵尸粉特征的粉丝,也像飞信群里那个只愿每天报天气状况但不愿告诉你他是谁的陌生号码。
嗯,原来,我一侧身就会看见你,只是我未曾侧目,未曾停留,也未曾记住你的气息。
如今,你不再是我的一簇光,你有你要追逐的影子。
而我会送上最衷心的祝福。不带遗憾,因为是我不曾懂你发光的方向。
只是我不愿再告诉你,你一直在我心里发光,只是未曾知道你照亮的地方恰好是我的心房。
年少无知的我们,相遇在一条河边的学校,一年木棉一年水仙。
你在课室外边那棵大树下跟我说的那句话,恰逢我们未曾脱下红领巾,也恰逢周围全是红领巾。
那时候的我,早已经被老师们盯上,也被长辈们盯着。
果不其然,我再次被班主任叫到一边,吓得窗外的月桂落了一地。
我听着家人的话,连远在他乡打工赚学费的父亲都来电了,连一直以“我信我女儿,她说没有早恋就没有早恋”回应流言蜚语的父亲都来电了。
对你,我还是比较容易应付的,毕竟太了解你,不就凶一顿嘛,然后你就一如既往地乖乖听话。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次凶你,你再也不会像往常一样哄回我,而我的自尊心只允许我从此相遇不斜视。
这份心情,连日记我都不敢告诉,只能默默在心里挖了个洞,埋着。从此只记得有一块地方是空的。
我一如既往地用这种方法对那些会让我被老师重点关注的人,只是再也不需要挖洞了。
一年木棉一年水仙,又一年木棉一年水仙。
每当春节探望老师,老师说起戴着红领巾时候的事,我只能说不太记得了,年少无知两小无猜;老师问起你的近况,我只能说不知道。
我对与你相关的一切,闭口不谈、两耳不闻。
我以为这样,那个洞就会再次长成肉,壮实壮实的。
时隔十四年,我们相识二十年,你和她在一起十年。
这天相聚,你说我对不起你,因为我的脾气夺去了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友谊,你说我这么强势其实我们倒不如这样。
是夜,我抱着这句话,才发现那个洞开了,我看见十四年前的心情,我终于看见了,可是这份心情不是最让人心酸的。
对不起,是我只知道用凶的方式处理我掌控不了的事情,即使你我都知道我凶是因为害怕。
对不起,是我以为你会再次哄回我,是我不知道向你妥协一回。
对不起,是我不好。
对不起,请你幸福。
我已不是当日的任性女孩,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被我伤害至甚而每每面对我却愧疚难当的男生。
我也会幸福,毕竟你曾那样护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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