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钟,伊宁,什么都看不见,全程高速262公里;10点半,那拉提,游览三个多小时;19点半,伊宁喀赞其老街,游览一个半小时;23点59分,专列准时发车,下一站乌鲁木齐。
伊犁(维语:宽阔、舒适/准噶尔蒙语“伊勒”:光明显达)伊宁乃“伊犁”和“宁远”二城合一。小魏说伊犁是新疆唯一不缺水的地方,被称为中亚绿岛,塞外江南。
那拉提(准噶尔蒙语:最早见到太阳的地方)是天山腹地、伊犁河谷东端的一块碧玉。三年前,一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风靡大江南北,使得二十年不温不火的那拉提一下子火起来了热起来了,许多来过新疆的游客都是冲着那拉提和可可托海来的,甚至有人希望能见到那歌里的牧羊人和养蜂女。
那拉提景区集草原、沟谷、森林于一体,自然生态景观和人文景观兼具,自南向北依次为高山草原观光区、哈萨克民俗风情区、旅游生活区。主要景点有天界台、游牧人家、塔吾萨尼、天仙台、沃尔塔交塔观景台、雪莲谷等。
历史上那拉提草原有“鹿苑”之称,所谓“数泉喷涌,聚尔成川,其地多鹿,谚名鹿圈”,这是《西域水道记》的记载。作为世界四大草原之一的亚高山草甸植物区,有我们所看到和认识的松、柏、桦、山楂和苔草等,也有我们没看到或看到了而不认识的百里香、冰草、羊茅、雪莲和问荆等。雪鸡、环颈雉、水獭、狍鹿、猞猁、狐狸、艾鼬、白鹭、红隼、雪豹、狼、金雕、毛脚鵟等都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来了,它们不知躲在哪个角落窥探我们。
塔吾萨尼在哈萨克语中为“美丽的山沟”之意。那一抹的浅绿一直绵延到山脚下,山有层次,由低到高,近的黄绿,远的黛青,更远的淡青。有人说其东侧的山坡形似耳朵,那是天山之耳;西南侧的山坡形似骏马,那是飞马之坪。希拉穆仁我们去过,呼伦贝尔我们去过,甘南我们去过,喀纳斯我们刚刚去过,我更喜欢的还是那拉提草原。
“乌孙故国何处寻,牧人遥指伊丽水”,乌孙古迹还原了两千多年前的乌孙部落生活,据说在乌孙大营和大帐可观赏乌孙王迎娶汉家公主的盛大场面,体验乌孙后裔哈萨克族传统的民俗文化场景。西汉时期张骞为抗击匈奴联合乌孙部落曾两度出使西域,汉朝曾先后选派两位公主远嫁乌孙,据不完全统计,遍布那拉提草原的乌孙古墓共有200多座,那座疑似乌孙王猎骄靡陵墓直径46米,高6.5米,守护在墓前的四尊石人左边两男手执酒杯和马刀,右边两女手拿毛线和纺锤,据说是三千年前的古物。
坐着电瓶车,风驰电掣一路上山,借用小女孩古丽的话来说是“像飞的感觉”,在万花谷,古丽牵着一头毛茸茸的羊向我们走来给我们拍照,教我们摆颇式,有模有样,把我们每一个人都逗乐了,谁能想到这个像男孩般壮实的孩子竟是个十岁的女孩?谁能想到这个头发有点卷卷的女孩竟是汉族,那山坡上给人骑马照相的是他爷爷,是兵团二代?万花谷的草坡、牛羊、森林我们已经无暇顾及,小女孩的憨实、认真和淳朴却给我们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回到伊宁,坐上马车游览喀赞其老街的感觉也是别有风味,绿树成荫的街巷,花团锦簇的大院,独具民族风情的民宅,小女孩在街边热情地打招呼,“阿姨好!”“爷爷好!”“奶奶好!”让人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喀赞其一词在维语中是“铸锅为业的人”之意,顾名思义这一带居民过去多是手工业者,最早从南疆迁居来的是维吾尔族工匠,接踵而来的还有回族、哈萨克族、乌孜别克族居民,他们多以铸锅为业,遂形成一个各民族和谐相处的聚居区。他们不仅带来了各种各样的传统手工艺品,也带来了各民族异彩纷呈传统民俗文化,街口小桥流水是江南水乡的柔情,巷尾高挺的白杨是西北汉子的豪放。
游客把乘坐的马车称作“马的”,维吾尔人把马车称作“哈迪克”,内地作家把这种古老的交通工具称为“六根棍”。王蒙在他的散文《又见伊犁》中是这样介绍的,四轮马车,车身短窄而轻便,车厢由六根圆木棍并排架起,一般可坐7人左右。后来伊宁市道路规划,城市车辆增多,这种马车就成了南市区的一道独特的风景。如今马车上铺上花毯,车厢上挂上艾德莱斯绸,再给马戴上红丝绸,感觉真是鸟枪换炮了。
喀赞其人对蓝色情有独钟,院子的围墙,屋子的外墙,屋顶,门板,窗棂,多是蓝色间以黄色,显得宁静而纯洁。庭院里触目是花花草草,棚顶上是绿色的葡萄架,房间里铺着碎花地毯,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毯,床上铺着花色鲜艳的绸缎,感觉温馨而舒适。
始建于1931年的吐达洪巴依大院有房屋24间,是锡伯族文化、维吾尔族文化、中原文化和俄罗斯文化精华的融合。坐在葡萄架下,吃着水果味的冰激凌,喝着酸酸甜甜的格瓦斯,欣赏着各种民族风情的歌舞,坐下来都不想走了。
建于清光绪年间的乌兹别克文化大院最有特色的是那个大门,三层,下方行,中六边形,上圆形,像座碉堡。一律的红砖,砌成各种精美的图案,是建筑艺术中不可多得的小品,忍不住,还是把它装进了我的手机。(2023.8.24.6:56~8.27.21:09.初稿191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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