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面见孙司令
到时见孙司令的客人当然不止我们两三人，而是好几桌。我与显亲弟当然是学生派头，很快就放下碗筷回他家卧室休息。不久隔壁的王成圣君回入他的室内，将其领带一解，便探头看了我一眼，大声而热情的向我们打招呼，并跨入室内向我握手客气的说：“天畅兄好久不见了，长变了许多。”我也说：“是啊大家都变了，如果在途中突然相遇还认不出是你呢，特别是戴上墨镜时更无法认识啊。”他只好笑着说：“哪里哪里。”边说边往外走，并伸出双手说：“我在隔壁住请去玩吧。”我们只好回答：“不客气你忙请便吧。”
不一会儿见海泉叔进了他的寝室，勤务兵也在为他打水洗漱后，又在为他沏茶。他端着茶杯在门口边喝边看我们与隔壁的王君，他见王关上门边穿西服边往外走后，回身放下了茶杯。走出门把我叫出去低声说：“孙公要我请你去他那里坐耍一下。”然后又回身入室，穿上衣服戴上军官帽出来与我一同前去近邻的孙公馆。一路上虽不远距离，但我身处晚辈始终走在他的后边。进入孙公馆后，他把我带到孙的室内，见孙坐在大手床上。摆设得很阔气而且很讲究，大烟盘侧他的对面侧卧着一个专为他打烟的人（大烟是鸦片提纯后的毒品也叫海洛因），经介绍后孙公把我们两人指坐在床对面壁下的两张古诗雕花木椅上，然后用手自上而下的擦了擦他的大胡子，仍坐床边并叫为他打盐的人出室休息。孙司令是个水田族，也是彝族的一个分支。个儿高大约1米8以上，穿着提花缎子的大马褂。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在长期的官场中（原系邓秀庭司令官的副司令）也不失为西冕二县中的土皇帝之一，所以举止言行仍是一副官派气息。他慢条斯理简明扼要的对我说：“邓先生此次来西昌已经多日，但由于事务繁杂照应不周还请原谅。听邓参谋长说，邓先生对我们今后的前途甚为关注不甚感谢，参谋长的意见与我一致，绝无虚意。”就此非常含蓄的几句话，就完全表达了我三夜中逐步向他们提出的最终要求与目的，真的不失为一位精明干练的一方之首。接着他又转个口气的说：“不过请邓先生回冕宁后向邓明洪等转达，目前西昌方面（指贺国光与孙等力量）正在准备第二次向冕宁（指邓明洪的、邓德亮等地方力量）、泸沽、后山、马房沟（今巨龙复兴镇）几处进攻。火力人员等配备比第一次强，一旦开始进攻请他们要避其锐气不必硬碰保存实力，以待将来南北夹击之用。最好先把部队有计划的撤到安宁河与孙水河的山区，那些地区都是易守难攻，单靠西昌方面的力量是无法展开的。”至此他稍停一下又接着说：“在对峙过程中，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们当伺机具体对待和联系，当然也包括人力物力的支援问题。为了实现最终的目的与要求，德昌、会理我们也要设法联系，当然冕宁方面也当力尽所能。”最后他仍很谦逊的问：“参谋长还有何意见？邓先生呢？”海泉叔说“孙公对天畅此次前来对我们前途的关心，已说的至为恳切，我也以孙公的意见为意见，别无他意。天畅回冕宁后可向明洪等言明就是。”我也恳切的回答：“回冕宁家中后，我一定如实的向明洪等转达。”同时感谢孙司令和叔叔们的关心照顾。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