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节前续完了《荷花劫》。我写的小故事里面收集了不少花妖树怪,成了自己的“传统”了,一笑。
写荷花妖的这个月,我在阅读《江南》第三部、《我的天才女友》、《离开的、留下的》。阅读显然影响着我的写作。
之前就在《海棠依旧》中思考着一个问题,人无论性别,在TA能够做选择的年代会把自己活成什么样呢?
然后就在《荷花劫》中试了一下。这也是过往的历史题材阅读的一个小结:在尘封的历史中寻找个体的命运~
像彭荷秀(荷香)这样的个体,历史上一定有,只不过,以什么方式被后人记住而已。官修的史书,字数有限,框架又严重,基本很难发现个体的特别(太史公不服?您的后人都不敢像您这么写,不是吗?)。传说故事,或者有夸张与附会,却也保留了一丝活力,一点生气——称之为“诗性”的记录也不过分。
在“诗性”的记录中,有文学的影子在。
今天恰逢端午,萧红的生日。110岁了,可是她的文字依然年轻:
“五月节,家家门前飘着纸葫芦……”
我还记得下一句是说,老赵家今年没种麦子。
有一种诗性的语言,让我记住了她早期的作品。那些气息,融入了作者自己的生命。
回过头来看当代文学作品,这样的诗性已经如此陌生!
《江南》的题材,人们比较熟知,就很难不被自己的先入印象所影响。尤其是当代部分,小说家对社会素材若不加工,很容易写成社会新闻似的——果然。人物的描写很难让读者同情,更不要说代入了。在这样的笔下,妙龄女子必然有点骚气,中年男则必须油腻——即使作者想写他们之间的情感,却更难让读者同情了!
《我的天才女友》叙事方式很特别,作者很留心如何保留读者的想象空间,所以不会把话说尽,这点真的做得很好!不过,自始至终,作者选择的叙述者就是个木偶,眼尖的读者能发现提线木偶后面那双手,所以常常会出戏。
说到底,《天才女友》的作者是个好编剧,这大概就是当代小说与剧本的主流了。
如果要追究现代文学与当代文学的分野,大概可以用萧红与张爱玲的分野去说明吧:萧红在语言中融入个体的生命,而张爱从语言中抽离生命,后者更像个编剧,站在台侧默默注视台上的演出。这两种写法,可以不论高下,但是阅读感受显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说张爱的写法更当代,那么萧红则属于一个更经典的过去,而过去,仍然是有生命力的。所以各取所需吧。
就像——现在有多少人会读《楚辞》呢?还有多少人会寻找诗性的语言?更多的人在寻找一个观众的座位,在这个座位上舒舒服服地看别人的表演——当然可以娱乐至死,这都是个体的选择罢了。
就像我喜欢胡说八道一样,也都是个人选择,而已!
下一个三十天,不知还有什么花适合作妖。且看吧。
端午节,要快乐啊!我反对那些不准人家快乐的人!
端阳之热情如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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