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过年真冷,姥姥家的玻璃上总是冻着小松树一样的冰花,我们就趴在窗台上一边哈气一边用手指把冰屑抹的乱七八糟。有时候漫天的雪花飘着,厚厚的积雪清理完堆在小院角落,落上点碎炮屑,映着红红的对联,这才是年味。
记得小时候,过年真美,里外三新的衣服早早放在柜子里,悄悄打开看了无数次,就等年三十贴完对联赶紧洗涮干净换上,一个个透着精气神,小伙伴们一家家的叫出来,三五成群去看灯去串门,这才是年味。
记得小时候,过年真爽,两块钱五块钱十块钱的压岁钱一沓放在兜里鼓鼓的,小卖店的柜台上趴满了小孩,买一盒摔炮买一个头花,剩下的再也舍不得花,直到被老妈没收充公。别在发梢的蝴蝶结,用力甩出的噼啪响,这才是年味。
记得小时候,过年真闹,正月十五舞狮舞龙走马灯放烟花,提着碳笼的开道人把火星耍的好像天马流星拳,人群呼啦啦的散开,我在舅舅的肩膀,大狮子摇头摆尾的就在眼前。清冷的空气,吵闹的人群,黑夜里通明的街道,这才是年味。
记得小时候,饭菜真香,虽然没什么响亮菜式,炕上一桌小孩举着汽水,当屋一桌大人们举着酒杯,吵吵闹闹推杯换盏,带着冰凌的泡菜都那么爽。午饭后小憩一会,一家人切菜剁肉和面,又开始预备晚饭的饺子,整天忙碌喧闹,这才是年味。
记得小时候,人情真暖,从三十到十五,走在路上遇到相识的,大人们远远的就躬身互道一声“过年好”,姥姥家的大门一直敞着,拜年的亲友街坊络绎不绝,来客太多小孩子们认不全,就随着大人这个舅舅那个姥姥的叫个不停,拉着一起来的陌生小孩一会就玩到了一起,这才是年味。
现在,我过的可能是一个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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