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那代人,处在一个刚结束的封建社会和开放吸收西学之时,所以他们那代人虽然会有西式思想和中式行为,极为矛盾的两者融于一身很是正常,所以在看《小脚与西服》这本书时,我还是挺能理解张幼仪那种在矛盾中纠结的心理的。
在书本的前半段很多细节描述,幼仪在本家的不同,比如她和六弟有资格陪着奶奶喝酒吃饭,比如只有她和弟弟可以在除夕前打扫爸爸的画,比如二哥让她可以免除缠脚之痛,还有随着幼仪与徐志摩结婚后,一次次提及“我和我的兄弟可以无话不谈,他们也和徐志摩一样博学多闻...在我们整个婚姻生活里,徐志摩和我从没有深切交谈过。”,不断地在阅读过程中,强化了我对她在原生家庭中的与众不同之处。
这在我的阅读过程给我树立了一个错误的观点,认为幼仪在原生家庭的其实是那个受宠的孩子,以为会在往后对她多一点的关照和照顾。可是在后来的情节中,随着她婚姻生活的走坏,她甚至不敢任性地告诉父母,在最后迫不得已也只敢写信告诉那个曾经让她免于裹小脚的二哥咨询接下来的事宜。
但是就在这封咨询信得到回复后,我也感受到了深刻的锥心的痛,却又在看到幼仪跳跃式的行为之后开始反思,这就有了这篇书评。
“几天以后,二哥来信了,我赶忙把信撕开。二哥劈头就用一句中国老话表达他对离婚消息的哀痛:”徐家失徐志摩之痛,如丧考妣。由此可见二哥热爱徐志摩的程度,就和爱自己的父母一样。
二哥指点我:“万勿打胎,兄愿收养。抛却诸事,前来巴黎。”
有了这句话,我就在一个秋天的早上离开沙士顿了。我关上身后的门,尽量把东西都带在身上,从那条沙土飞扬的小路走到火车站,就和徐志摩一样一走了之。唯一让我一想起来还觉得遗憾的,是把老爷和老太太大老远从家乡运来的冬瓜丢下了。”
自幼仪向二哥咨询后几天收到了回信,原以为家人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在听到自己妹妹在没有犯“七出”其中之一的错误,而在异国他乡被人离婚时,没有立即安慰妹妹,而是劈头盖脸地表达了对失去“渣男”的心痛。二哥的这个反应也让当时不知所措的幼仪很是痛心,因为在后面的章节记述中,张邦梅曾说这是那五年间回忆此事时,幼仪唯一哭过的一次。可是紧接着的下面一段,竟然描述了那次哀痛投奔二哥时唯一让人遗憾的事竟然是丢下公婆寄来的冬瓜,我真的没法想象当时八十多岁的张幼仪回忆自己前半生的生活,有这么一个细节,而且被说成是唯一遗憾的事;当时打着肚子,伤心欲绝的幼仪落下任何东西都是有可能的啊。
这点在21世纪的现在,其实也被无数人效仿着,很多有矛盾的家庭之所以还凑合着在一起,有很大的原因是离了婚,女人将失去容纳自己的一隅之地,因为这个社会对30岁以上的女人的不友好,很多理想的工作岗位和善待永远留给新出炉的毕业生;原生家庭对自己孩子的不体谅,他们会因为自己的脸面问题,而不接纳自己受挫的孩子。很多女人因为没法承受离婚后带来的一些列更大的悲惨,会不断地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现任的一点点可取之处,勉强维系着支离破碎的婚姻。
思维这个东西很可怕,就算下意识地去改变了,可是还能在不经意地时候条件反射似的指导行动。就如现在随着越来越发达的网络和越来越深入的教育,中国人的思维方式改变了很多,也开始乐意接收新的事物,可以经过了几千年沉淀的那些封建思想其实还是烙印在国人的思维里的。尤其是对于男孩女孩的不同对待态度。表面上说着男女平等,却在催婚这件事上做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微信、今日头条上会有很多爸爸支持女儿坚持幸福可以晚婚的推文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自己写的,因为真实的父母会为一个适婚年龄的女孩选择一个他们认为合适的人,而女孩自己觉得不合适的人;即便在大城市中,也会有很多相亲角,很多父母给自己的孩子物色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以上,很多网络人会觉得是我个人的片面之词,但是请探眼看看自己周围,你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存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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