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看到一份资料,叫“诗人的悲/歌”,讨论郭/沫/若在不同时期的诗歌作品,该份资料不仅有文学价值,也有史学价值,也有心理医学价值。其实,我觉得郭/沫/若前后作品的巨大转变不仅是诗人的悲/歌,而且是文学的悲/歌。
以郭/沫/若为案例在那份资料上已经分析得很透彻,感兴趣的朋友不妨去网上查阅,我就不复述。前几天看那份资料时,还没有想到文学的悲/歌,只是昨天的一件小事的激发,联想到那份“诗人悲/歌”的资料,才想到文学的悲/歌。
可是我不是文学专业,谈文学的悲/歌实在超越了我的能力,连我自己都有狗拿耗子之嫌,所以很有可能是胡/说八道,朋友们不妨一笑了之。
昨天路过一书摊,发现消失了很久的连环画如今又出现在图书市场上。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小学时很喜欢看连环画,连上课都躲在桌子下面看,期间也被老师收缴过不少次。因为连环画很吸引人,很多小朋友都喜欢看,所以当时学校有规定,严禁上课看连环画。
我买了几本连环画,并不是要看什么,而是想摆在书架上一方面丰富自己的藏书类型,填补藏书的空白,另一方面也是唤起小时候看连环画的记忆。
回到宿舍,我饶有兴味地拿着连环画翻阅,其中一本是根据周立波的同名小说改编的《山乡巨变》,共四册。记得读中学时,语文教材介绍过著名作家周立波,通过语文教材的介绍,我知道周立波是湖南益阳人,也知道周立波写过一部长篇小说《山乡巨变》,但从那时到现在,我一直没有读过《山乡巨变》,也不知道《山乡巨变》写的是什么。昨天看连环画,才知道《山乡巨变》是以1956年农村合作化运动为背景题材的小说。
当年的农业合作化运动,简言之就是农业集/体/化运动,变过去传统的小农经济为集/体经济。从连环画《山乡巨变》的内容看,经过农业合作化运动之后,过去传统小农经济下的农民,变成了集/体合作社社员,不仅身份变了,更重要的是精神状态变了,而且是巨变,社员们和干/部们的大公无私程度,使我这个经济学老师有些怀/疑现代经济学是否正确。
也许有人说,《山乡巨变》是纯文学,你怎么谈到现代经济学呢,太风马牛不相及了吧?
呵呵,文学创造不是要善于联想么?既然联想,那就天马行空,没有什么是不相及的。结果一联想,就觉得怪怪的。
效率问题一直是经济的难题,即使是现代经济学,那些天才的经济学家们依然在为效率问题苦苦探索。假如如《山乡巨变》连环画所说的,社员们和干部们一个个大公无私为集/体尽自己最大能力创造财富丝毫不计较个人得失,那么毫无疑问,这种生产方式是最有效率的,经济学在这种情况下也变得多余。在这种最有效率生产的情况下,不说吃饱饭不是难事,就是实现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理想也不是难事。
如果上面的经济学探讨没有疑问,那么接着探讨。《山乡巨变》写的就是作者家乡益阳市清溪乡,既然经过农业合作化运动发生了巨变,人们一个个具有高度的集/体主/义觉悟,不计个人得失尽自己所能的最高效率生产,丰衣足食自然不在话下。以点带面,周边各乡经过农业合作化运动后,情况应该和清溪乡一样巨变,一样的丰衣足食不在话下。
继续风马牛不相及,请朋友们不要厌烦,翻开湖南地图,没有地图的不妨在网上打开地图。益阳市的清溪乡即《山乡巨变》的背景所在地,与刘/少/奇的故乡湖南省宁乡县就那么一点点远,那两个地方我都去过,风土人情很接近。如果农业合作化运动能使清溪乡巨变,我想同样也使刘/少/奇的故乡巨变。
再一次风马牛不相及,请朋友们查阅历史资料,1961年3月,刘/少/奇回家乡湖南宁乡县调查。根据历史资料,刘/少/奇在家乡调查期间,亲眼看到了家乡百姓在大/跃/进期间吃不饱的情况,而且还很严重。我又想,既然刘/少/奇的家乡老百姓有严重吃不饱的情况,那么离宁乡不远的发生了巨变的益阳清溪乡,同样也有严重的吃不饱的情况吧。
一方面是发生了巨变,人们以最高效率的方式生产,另一方面是严重的吃不饱。如果从地点来看,两地就那么一点距离;如果从时间上看,前后大约五年,1956年农业合作化运动,1958年《山乡巨变》出版,1961年刘/少/奇回宁乡调查。
也许有人说,文学就是文学,你不能把文学当经济学,那样文学会不堪重负。
文学当然不能当经济学,但是文学应该是有灵魂的,实在无法想象没有灵魂的文学。然而《山乡巨变》的灵魂在哪里呢?讴歌人们精神风貌的巨大变化么?结果不到三年,百姓们都开始饿/肚/子,没有哪个文学作品把饿/肚/子的事情或导致饿/肚/子的事情当作讴歌对象吧?
在网上搜索,如今依然有不少文章把《山乡巨变》当作文学经典作品,真不知道如今的一些文艺评论者们把文学灵魂摆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没有灵魂的文作品怎么能成为经典。
作家周立波于1979年去世,我想他在1958年《山乡巨变》出版后应该见过全国普遍饿/肚/子的情况,不知道他见到饿/肚/子的情况时,联想到自己的作品,是怎样的感觉。依我现在看,与其如网上所说的《山乡巨变》是一部经典的文学作品,不如说是一曲文学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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