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穆然而来,在口哨声中
风转动双眼的钥匙,于是黢黑之间
听得金属默默相扣的声音……是的
那时的他是爱你的。可桂花树
我们都不知道那时节是否闷热恰好
树冠下,沙沙风中的夜影里,撅起嘴唇
(口哨简直是从悠远古代传来的信号)
我知道我们很久之前就相识了
口哨悠远同古代悠远,同此刻炫目之寂静
世间此刻必有城在盛火燃烧,必有某种夭折
必有痛苦与一声浑然不觉的口哨萧然
在我两人之间回荡,一声悠扬的口哨
驱逐着他强烈撕扯的不安,他伸手向黑夜
逞强的脱下姑娘的白裙和紧锁的铁门
世上所有的偶然白纷纷谢落,向他
涌来、汹然
“这是我多年的习惯……
走夜路时,大声吹口哨,
驱除年幼的不安。”
《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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