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仕女图说到《聊斋志异》,可谓是家喻户晓。可是,你知道还有一本《女聊斋志异》吗?里面罗辑了中国数千年来众多奇女子的故事,既有男女情爱又有侠义刚烈,既有哀怨悲剧又有喜剧团圆,可谓是说不尽的人间悲欢离合,均可在此一观。
本书的作者是“古吴靓芬女史贾茗”,开篇的自述之中,言道十分崇拜蒲松龄,尤其倾心于《聊斋志异》一书。因此,其平常读书之处,便自号为“女聊斋”。而本书所收罗的故事,多与女子相关,便定了书名为《女聊斋》。
全书共八十九篇,分为四卷,其中故事有的取材于历代史书,有的搜罗于各地县志,有的来自唐人小说,有的杂采自明清笔记。譬如《宋史》、唐元稹的《会真记》、《泾林杂记》等。但是,很多故事不注明出处者甚多,尚等一一考证。
在开篇“叙”的结尾,作者自述罗辑成书日期为“民国二年九月之秋”,这一年是1913年,中华民国成立的第二年,尚有许多偏远地区不知清朝已亡,春联中仍会写道“帝德乾坤大 皇恩雨露深”。这一年的10月份,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正式大总统。乱世已起,风雨飘萍。
不过,此时的作者仍安于书斋之中,精心罗辑着自己的《女聊斋》,向心中的偶像蒲松龄致敬。
古代仕女图她自称“古吴靓芬女史”,从地理上来看,古吴国北到淮水,南到钱塘江,东到淮海,西到巢湖,包括今天的安徽东南部,江苏大部,浙江钱塘江北部。这一区域可谓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想来,她必是一位大家闺秀,熟读诗书,娴于笔墨,有着灼灼艳艳的风采,也是一位有着独立思想的奇女子。
奇女子看奇女子,总免不了惺惺相惜。被选入书中的女子的故事,正如作者所言“或以情爱见称,或以节烈见著,或以侠义文藻见长,处常济变,虽七尺须眉,未易具此志略……一言以蔽之,皆中华之奇女子也!皆吾昆仑、娥眉、长江、大河数千万年所磅礴郁积之奇气也!”
或许,贾茗并不知道,就在《女聊斋》罗辑完成的这一年的4月,英国女权主义者米琳·潘克赫斯特被判入狱。这位被誉为英国"妇女选举权之母"的女子,一生激进的积极主张妇女的参政权力。在她去世前一个月,英国政府通过法案,女性赢得了和男子同等的选举权。
女性自我意识的崛起,在1913年的西方世界,已经渐成规模。而那时的中国,备受上千年“男尊女卑”思想洗脑的中国女性,大多数仍是在卑卑微微的活着。即使如贾茗这般有才学的女子,也只是潜意识地认识到,身为女子并不输于男子,从而赞颂这种奇志女儿。
在2019年的今天,再读一读那些奇志女儿的故事,用新的思想去感受千年中华女儿的风采,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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