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爱是无私的,我就算不给他们打洗脚水,他们该给我的爱不会少一点,可所谓的师傅不行,凡是涉及到利益,谁都不行。这是人之常情,怨不得别人。可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嘴脸,那种高人一等外加洋洋得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可我能揍吗?不能!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为了生活。生活啊!你虐我千百遍,我却待你如初恋。
还是睡吧!可机器的轰鸣声就像魔音灌耳,怎么也挥之不去。我以为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轰鸣,可每当午夜梦回依然吵得我睡不着。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厂房让我领略到了人生的真谛:同事的欺凌,领导的趾高气昂。如果有一种死法让我抱着他们一起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听说黑市上有卖土炸弹的,要是我买一个放到厂房里,趁着同事和领导都在悄悄点燃,看着他们惊恐的脸色和慌张的眼神,我肯定忍不住哈哈大笑。随着一声巨响,把他们和我一起送上天该多好。仅仅是想想,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从脚底升起,顺着身体蔓延到头顶。如果非要形容这种快感,我想不比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差。唉!只能想想了。
天快亮了,安静了几个小时的城市就像冬眠的动物逐渐恢复了意识。小商小贩三轮车的铃声唤醒了这只怪兽,像是哈欠般的汽车呼啸声随之而来。而我瞪着两只眼睛还是睡不着。明天我该怎么办?继续给师傅打饭还是硬气一回,彻底做回自己?算了算了,继续吧!就像生活,怎么都要继续。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睡着了,可是那堵墙又出现在我的前面。我好像没有惊慌,蹲下来仔细研究。墙的确是墙,摸上去冰冰凉凉的,很真实的存在。我转回身四处寻找,希望有一架梯子或者能帮助我攀爬的物件。我真的找到了,就在我回头的瞬间出现在我眼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抗起来搭到墙上,兴奋地爬了上去。可是,墙头好像随着我的攀爬而高升。明明看起来不远,就在前方,好像伸手就能摸到,可我已经爬得呼哧带喘,那墙头依然在前方,仿佛我刚才只是在原地踏步。我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咬紧牙根继续攀爬。一切依旧。崩溃的我猛地惊醒,阳光已经照射到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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