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起风了
进入冬日,天黑的更早了。16点,太阳已经如娇羞的大姑娘,红着脸转过身去,快步离开消失在天际。而没有了温度的天空一下子冷了起来,风也仗着黑暗的遮掩变的更嚣张,肆无忌惮的在大地上呼啸,吹的人脸生疼,枯叶纷飞。
“自古逢秋悲寂寥”,被下放到古郎州(湖南与广西交界)的刘禹锡,曾经因看不起那些悲秋的骚客们,于是站在郎州的山窝子里吼出这句千古名言,人言他刘禹锡豪放与众不同,可是到底这是他真的心胸开阔还是故作坚强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但是“逢秋悲寂寥”这是中国文化血液里一致流淌着的基因。漫山黄叶,草木凋零,苍茫的大地上衰败枯萎,世人心中都会压抑,更何况那些内心敏感,情感细腻的文人骚客们。人对生命有着与生俱来的向往,这是本能,所以看到那些在风中摇曳的衰草怎能不感慨。
秋日已如此,怎能忘却冬。
长久以来,脑海中总有着这样的认知:四季之中,春夏秋是万民之季,冬日却是尊卑之季。殷实之士过的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穷苦之人经历的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天冷、严寒,无衣、无食是会死人的,而穷苦之人,在冬日里又如何能够避免这些?
雪一直被赞为冬日的精灵,是自然的恩赐,大家会因为,纷飞的雪花,感到惊喜,觉得兴奋。第一时间用来想象温暖的画面,也是一家子雪夜围炉,透窗看雪。
一家子,雪夜围炉,透窗看雪。多幸福的画面,多温暖的场景,多苛刻的条件。
很多时候,我很感恩我生活的时代,天冷了我有柔软厚实的棉衣羽绒服可穿,起风了我有宽敞坚固的房子可住,我不用去感受那“天寒白屋贫”的无奈,不用去经历“独钓寒江雪”的苦寒。
《双城记》里面写过一句话,“这是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很多人用来形容我们现在活着的光景。相比于狄更斯生活的那个为生死挣扎的年代里,可以为欲望拼搏的我们活着的这个时代,应该是天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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