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楼子的讣告栏好像从来没有扑过空,只是不断的在更换姓名。昨天上午在我旁边骤然响起一阵鞭炮那刻,就领悟到了其中的涵义。
在古城,连过世都成为了一件诗意的事情。“悲泪如泉”“骑鲸上天”“百年归寿”“久归道山”,各种以前闻所未闻的形容词,竟在诀别的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仿若异世。
星拱楼以南,称为“南街”,我们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奇人异士,夹杂在本地人里鱼目混珠的活着,以自己的存在方式。半死不活的流浪歌手兼茶馆老板、天天穿古装调最难喝咖啡的冷漠小老板娘、喜欢坐在房檐上弹古琴和吹箫的伪道长小齐师弟、半夜关着门弹吉他喝酒画画的天使爱美丽这对小情侣、我隔壁的南街最沉默手工制作小菇凉一云和丹丹、对门儿的最不像白羊座的白羊座茶叶铺守卫、街尾住最破烂肮脏没有卫生间和厨房头发从来没有梳理清楚过的养死了两只羊两匹马两条狗(还有一条伺机逃跑)的手工匠人天客哥,加上我,并列成为了南街人们口中具有传奇色彩的——【南街八怪】
几乎所有在巍山古城南街与我们有缘相遇的游客,走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时光倒退或者停滞的感觉。就像当初那个武陵人氏,于错乱历史的缝隙不经意跌进了一个桃花源,如果离开,可能永远就不能再重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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