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共赏明月缺,孤芳自叹久忆残。我在记忆的峡谷中搜寻着那些属于我的记忆碎片,努力拼凑着我的童年,可是它依旧是不完整的。
那一年的学前班的记忆之网无论我再怎么整理都破碎得让我无从补起。接下来,铁面无私的岁月依旧给我的年龄公平、公正的加上一岁,我七岁了。这一年,我拾回了一点点记忆。
第二年开学季,我和大队里的小伙伴兴致勃勃的坐在了一年级的班级里。姨姥爷已不教学了,调到了小学部,具体做什么我不记得了。
当时农场对上级的政策和号召总是特别的响应。上面规定要年龄满8岁才可以上一年级。妈妈以为有姨姥爷在没问题,当时姨姥爷也说已经和校长沟通好了的。
可是还不到一周,屁股还没坐热乎呢,七岁的我就不得不从一年级又回到了学前班。可是那一年有几个7岁的孩子却稳稳的坐在了一年级的板凳上,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是老师家的孩子。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有一种捷径叫——后门(当时我也是差一丢丢就走进去了)。后来我才意识到“后门”这东西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神奇。就这样我又上了一年学前班,那个时候,我还不懂有一种现实可以叫做“无奈”。
对于教了我两年的学前班老师我还是有些印象的。她美丽、亲切,我很喜欢她,可是她并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会多喜欢我一点点。所以说“喜欢”并不是相互的,也不是可逆的,它只是单方面的,是主观的。现在这个老师还住在农场,多年后我回家探亲见到了她,很高兴,她还记得我,她虽然不再年轻,但依然美丽。
再后来我就顺其自然的,光明正大地上了一年级。可是搞笑的是有几个去年上一年级的小伙伴留级了,看来我们果然有一种说不清的缘分啊!
那个时候各个生产队来场部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多,学校就为中学和小学所有队下的孩子建了一个统一的宿舍。每个周一上早上和周五放学,各个生产队都有专门接送孩子的“校车”(私人的,单程1元钱)。那些“校车”都是用三轮车改装的,除了在后面加了个车棚外大体上没有太大的改变。这种车最大的缺点就是如果装载太重在转弯时车速过快会有翻车的危险。但还好,那个时候我们整个农场的经济水平有限,道路上根本没有几辆车。我还是住在二姨家,已不再像物件般地在客车上传递了。
我们队开“校车”的叔叔和我爸妈关系特好,他总把收我的车费转回来再交给我爸妈。社会在发展,生活在进步,后来学校也是考虑到学生的安全,与私家的客车协商好后就由大客车每周接送我们队下的孩子了(就是那个老爷家的亲戚)。
我不记得家里是什么时候开的小卖店,总之上学后每周回来我都是先到小卖店报到的。从小我就不亏嘴的,爸妈经常想办法从外地给我买很多好吃的回来,更何况家里有了小卖店,更多的美味就应有尽有了,其它孩子都羡慕得不得了。
我每周一上学的时候都要带走两大包的零食,放学后拿到二姨家和弟弟一起吃。有时候上课实在是忍不住馋劲儿,就趁老师不注意快速的放嘴里一块糖,或是装做在地上捡东西趁机吃一口。
带来的零食一般也就吃到周三,因为周三场部有个大集,只要有空妈妈都会过来看我的,顺便又会给我买好多好吃的。
不知道是不是学前教育充分的原因(2年学前班),我上小学后虽然没有把学习放在第一位,成绩也一直都在前面。我当时的班主任曾经是姨姥爷的学生,还赏给我个文艺委员的职务,可见有的时候“面子”也是可以带来惊喜的。这个职务除了上课前起几首歌让大家一起唱外没啥特别之处。但是看到同学们那即向往又崇拜的小眼神,说实话我还挺享受,挺得意的,这就是幼稚版的“小人得志”吧,或许只是我小小的虚荣心在作祟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有一次妈妈来二姨家看我。找了半天也没有寻到。忽然我哇的一下从麻袋里窜出来。那个时候放学几乎是不做作业的,因为大部分都在学校写完了(想想那个时候我们比现在的孩子要轻松太多了),所以回家只跟弟弟玩就OK了。二姨也不太会管孩子(但凡她要是会管些,弟弟现在也不至于。。。哎,这算是以后的事了),自然就没太管我们了。妈妈看着我玩得如此之嗨,如此肆无忌惮,如此不易乐乎,她做了个决定,于是,不久我就住到了姨姥家。姨姥就是姥姥的亲妹妹,至于姨姥爷,我上文已提到两次了。从此我的恶梦就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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