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要补课,我也就不用出去了,难得有一个周末不用转场,可以清清静静地看书、抄书、练琴,时间也过得特别快,在我的不知不觉中飞一般溜走。
中午时候,站在阳台上,看远山含翠,听鸦噪雀鸣,赏云卷云舒,观岷水奔流,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不知从何时起,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听音乐,练琴,这是属于我的时光,无人打扰,无需应酬,不用说言不由衷的话。有朋友说我在封闭自己,以后要得抑郁症。我不以为然,怎么可能,我一天有那么多的事情做,哪来的时间抑郁。
抄书依然在进行着,不舍得放弃,享受抄书过程的那份安然和心静。《声律启蒙》早已抄完,没觉得有太大的收获,大约是我不够用心罢。最近接着抄写《儒林外史》,四月被封闭在家期间,抄写完成了第一回,现在从第二回开始,一天一页,居然抄到了第六回,出场的人物也多起来,周进,范进,胡屠夫、张静斋,汤知县,严贡生严监生兄弟,王德王仁兄弟,还有严监生的填房赵氏(因生有一个儿子由妾扶正)。
今天这一小节写道:严贡生马不停蹄从省城回来,投入到与赵氏的遗产争夺之中,他首先做主让自己的二儿子住到严监生家里的正房,还让严监生家里的管事人等理好账本交给他,说什么“比不得二老爹在日,小老婆当家,凭着你们这些奴才朦胧作弊!”口口声声强调“乡绅人家,大理还是要有的”。他居然还知道什么是大理,也是奇迹。不过这也不奇怪,那严监生还在世的时候他就惦记上了他的家产,如今严监生已死,那是更加当然不让了。
再看严监生,胆小怕事,是个守财奴,临死前都还念着灯盏里有两根灯草要浪费灯油,迟迟不肯落下那口气,直到赵氏将灯草剪掉一根方才放心去了。不过要说他吝啬吧,严贡生惹出官司时,是他花了几十两银子解决的。为了把赵氏扶正为填房,直接花了几百两银子。说他大方吧,他自己都说平常连肉都不舍得买来吃,小儿子要吃,他都只买几钱。他攒下偌大家业,大约以为可以留给儿子,可惜小儿子后来出天花死了,正好便宜严贡生了,连被他所娶的填房赵氏也成了严贡生口里的“新娘(小妾的称呼)”,还被撵去住偏房。
赵氏费尽心机谋划来这一切,肯定不会甘心,可是在那样的时代,她一介女流能争得过严贡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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